张主任家。
“姜澄,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你要是有困难我积极帮你解决,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了。”
张主任端茶有送客之意,姜澄没动,孙大爷见姜澄没动,他也没动。
“张主任不需要告诉我,也不需要您做任何事情,只是希望若是机会到了,还望您能抓住。”
姜澄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谢谢您的茶。”
姜澄起身,孙大爷连忙放下茶杯,跟上姜澄的步伐。
张主任没有起身,在姜澄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开口。
“若是有机会,我自然会抓住。”
背对着张主任的姜澄勾唇一笑。
“足矣。”
自信的两个字让孙大爷快了两步,下意识给姜澄开了门,姜澄诧异一瞬间。
不过眼下逼格较高,装一下也可以。
她淡定走出张主任家,孙大爷小碎步的跟在她身后半步。
张主任的妻子送了两人后进屋,面色奇怪的道:“这小姑娘谁啊?那个孙老头咋那么像…宫里的呢。”
张主任哑然失笑,摇头道:“她叫姜澄,是个挺厉害的小姑娘。”
另一边孙大爷和姜澄一同回了大杂院,一前一后,不引人注意。
回到家的姜澄喊过来沈星和沈月,召开了第一次家庭会议。
堂屋,姜澄和沈奶奶一左一右坐下,沈星拿着纸笔准备做记录,沈月小脸严肃认真。
“今天的会议只有一个宗旨,那就是怎么保护自己。”
姜澄目光落在沈月身上,浅浅一笑道:“别紧张月月。”
紧绷的月月听了姜澄的话,松懈了一丢丢。
可当她看见姜澄笑容时又立刻紧绷了。
“姐你别这么笑,我害怕!”
姜澄的狼外婆笑容扩大。
“知道怕就好,下次还一个人和五个人打吗?”
沈月摇头,不过表情明显不太服气。
“是她们非要拦着我的!”
姜澄拉过沈月。
“我知道,那你有按照姐姐教你的去做吗?对方人多时,应该怎么办?”
沈月自我反省的道:“跑!跑不过就抓住对方领头一个人往死了打!”
姜澄对沈月的回答表示了肯定,并进一步进行了实际演练。
“你看,如果是男生,打这里”
“对方比你高,踢膝盖。”
“要利用周围一切资源,包括泥土,树枝等”
姜澄拿着竹棍在“人形靶子”沈星身上进行讲解以及部分实操。
沈星无语望天:这个家没有我得“散”!
一个小时后,家庭会议结束。
两小只进去睡觉,姜澄和沈奶奶留在外面。
“沈奶奶,你帮我做一批头花出来”
“行!”
沈奶奶连问都不问,直接答应。
姜澄拿出画画本子,在上面画了好多个样式,说了需要的数量后,沈奶奶着手去忙碌了。
第二天清晨,姜澄背着一书包的头花与沈月和沈星一同出门。
“姜澄,早!”
李春香不值钱的笑着跑过来,上手帮忙推自行车。
一旁的沈奶奶,还有准备拿抬木板的沈星和沈月愣是没抢到。
沈月:哥,抢姐姐的人来了!
沈星:妹妹还真没说错。
姜澄推着自行车从木板上下来,沈星沈月更快一步的抬走木板。
三人的目光交汇,噼里啪啦。
李春香:抢着干活的人太多,她得再努努力!
李春香的想法非常直接。
姜澄厉害,她只要跟在姜澄屁股后面捡点残余渣子就够用了。
“李春香。”
“到!”
李春香一声响亮的到,吓了姜澄一跳。
“对不起啊,我就是想表达一下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到。”
姜澄被如此谄媚的李春香逗笑。
“别说,你这拍马屁的功夫还真有我一分功力。”
“我的荣幸,我的荣幸。”
李春香嬉皮笑脸,对姜澄调侃根本不在乎,心大的很。
还别说,这样的李春香姜澄还蛮欣赏的。
“这个给你,在机械厂戴一下,若是有人问你,你就说你也不知道,可能是纺织厂的新品吧。别说死,明白吗?”
李春香接过姜澄递过来的头花。
“真好看!你放心吧,我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
姜澄不再多说,办不好也不坏事,这只是她计划中的一步。
她想让张主任上位,那就需要用功绩。
功绩不会平白无故的来,那就创造出来。
既然对方抢头花,一切因头花而起,她就要用头花将对方拉下来。
当然,姜澄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若是对方不来找麻烦,她单纯给张主任一个升迁的机会,也是为了被照顾一些。
若是对方来找麻烦,那就顺手拉对方下马好了。
李春香戴着头花去上班了,姜澄依旧骑车送两小只到学校。
从学校门口离开后,姜澄拜访了好几位夜校的女同学。
头花同一时间出现在很多地方,获得了广泛的关注。
王春华的父亲是供销社主任。
眼下各大厂生产出来的货物都由供销社的销售员去厂里要定量,然后由供销社统一分配给下面的供销社或者百货大楼。
私人买卖是严令禁止的。
王春华因为父亲是供销社的主任,有不少朋友会求她帮忙代买一些东西。
一天的时间,王春华看见好几个人戴了一种漂亮的头花,也有人找她来说要买。
当天晚上,王春华和父亲说了想提前买几个头花的事情。
王春华的父亲不觉得是大事,让王春华自己去选。
结果王春华回来后,垮这一张脸道:“爸,你那头花都好丑!我想要纺织厂生产出来的头花。”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王春华父亲,疑惑抬头。
“纺织厂,头花?不可能!那玩意这么小,咱们纺织厂可不生产,再说头花这东西贵,一般都是海市那边拿货过来。”
“怎么可能!我今天看见好几个人戴了!”
王春华父亲是个女儿奴,受不了自家姑娘撒娇。
“好好好!我明天给你问问。”
“谢谢爸,你最好了!”
第二天,王春华的父亲真的给纺织厂打了一个电话。
纺织厂方厂长一头雾水的问:“什么头花?”
电话挂断后,方厂长也没想明白,不过这个时候秘书进来了。
“厂长,到时间去看夜校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