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格身为杂役,谁住在哪,安保如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牵着水淼淼,二人轻而易举的避开巡逻的人,来到了王仁房间的窗下。
其实也不能算是宫格厉害,毕竟这是仙盟,大家约定俗成的一个安全地带,安保能严到哪去,一个个皆是懒散怠工,才给了宫格与水淼淼机会。
话说回来,一开始听到水淼淼说要报复王仁,宫格是拒绝的,这不是阎王脸上拔胡子——找死吗!
自己一定要扼制住水淼淼这个危险的想法,虽然自己也想报仇来着,王仁是傻了点,但不代表他没有实力,更何况他身后还有巨灵宗。
不过当水淼淼演示了从水隐盈里拿出来的东西后,宫格表示干了!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和水淼淼,一个小人一个女子。
宫格在窗户上施了法,隔着窗户,水淼淼也能看见屋内躺在床上正呼呼大睡的王仁。
没想到王仁爱好裸睡,宫格见状立刻伸手挡住水淼淼的眼睛,被水淼淼一掌打开,挡住了我还怎么报复。
就这么点动静惊动了床上的王仁,就说纨绔归纨绔,王仁自身的修为还是摆在那的。
王仁翻了个身,并没有在意这不寻常的动静,毕竟这是在仙盟。
“听说你泼了王仁一脸开水来着,怎么没毁容。”
宫格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不过是开水而已,一点药膏就能瞬间治好,还不留疤。”
“原来如此。”水淼淼从水隐盈里取出一个瓷瓶。
宫格犹豫了一下,从水淼淼手里将瓷瓶拿了过来“要不然你还是先回去好了。”
“我们一开始可说好了。”
宫格知道这东西厉害,可若破不开王仁自身的灵气护体,必然就会惊醒王仁,到时候就麻烦了
“放心啦。”水淼淼拿出几张符贴到自己与宫格身上“出事了我们就立刻离开好了。”
看着一身的隐息符、无影符、敛音符,还有传送符,宫格是越发搞不懂水淼淼,明明表现的对神魔界一窍不通,可一出手皆是精品。
不说旁的就说这传送符,不需要读秒,耗灵还少,这么厉害的符自己在仙盟听都没有听说过,也有可能是自己还没有听说的资格。
二人贴着一身的符,轻而易举的穿过墙。
见没有惊动墙上刻着的咒,宫格的心稍微放下了点。
从瓷瓶里倒出绿色的液体,绿色的水珠落到王仁身上,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隔住。
水淼淼现在的修为看不见灵气护体,宫格倒是看得见,破不开吗?可也没有惊醒王仁,正犹豫要不要带水淼淼离开时,绿色的液体开始慢慢穿过灵气。
宫格算是明白为什么没有惊醒王仁了,这东西竟然不用破开灵气护体!它穿过去了!
液体落在王仁的脸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挡住水淼淼的视线,看着王仁渐渐被腐蚀的脸,宫格自己都觉得疼,可王仁依旧在睡梦中,脸上还挂着恶心的笑容,流着几滴口水。
“这到底是什么。”
“叫什么噬水来着”水淼淼这次听话的没有打开宫格的手,水淼淼虽然有仇必报,但毕竟还没有狠到能见血的地步,虽然这样说有点白莲花的赶脚,谁叫水淼淼是生长在法治社会下的,一般报仇都是走法律程序的。
不过这毕竟不是那个世界,自己得学会这种新的法则,这东西在水隐盈里还有备注来着,应该是安代云的字‘淼淼若有谁欺负你,你又打不过,就拿这个东西阴他,蜕凡期以下无敌。’
也正是这张字条奠基了水淼淼报复的想法,安代云不会害水淼淼的,所以这个东西必然很厉害。
更何况那日在雷轰术下,那种灵魂出体生不如死的感觉,水淼淼每每午夜梦回还能感觉到。
闻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水淼淼往宫格身上靠了靠,这适应也得慢慢来,水淼淼无意识的揪着领口的毛,听着那‘滋滋’的声音,只到有些反胃后“我们走吧。”
回头见水淼淼脸色有点苍白,宫格也不逗留,牵着水淼淼的手转身就走了。虽然他很想看看王仁最后的惨样,毁了自己一只眼,这仇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雄鸡初啼,王仁住的院落里传出一声惨叫,那声音有穿云裂石之势,振聋发聩“啊啊啊!疼!好疼!我的脸好疼好疼······”
尚在睡梦中的水淼淼从床上滚下,迷迷糊糊睁开眼,奇怪着自己怎么到地上了。
“淼淼没事吧。”听到动静的一乂,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见到地上的水淼淼,急忙放下手中托盘,上前将水淼淼扶起来。
“淼淼可有不舒服的地方,需要找四孠来看看吗?”
摇摇头,水淼淼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脸“不要紧张,我不过就是睡迷糊了点,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听到一声巨响,摔下床了而已。”
“淼淼若是觉得吵,奴可以施一个隔音术。”
水淼淼靠在床上愣了会儿神“好像是有点吵,外面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巨灵宗。”扭干毛巾递给水淼淼,一乂望着外面道:“巨灵宗的王仁半夜不知染上了什么,早上起来面容全毁,巨灵宗宗主王刚豪正闹着要给他孙儿抓罪魁祸首了。”
“抓到了吗?”紧抓着毛巾水淼淼问道。
一乂摇摇头“各大宗主都去了,没有任何痕迹表明有人曾经入侵过,偏偏王刚豪不依不饶的,贤彦仙尊一早就去了,现在也没有回来,二尒和四孠跟着去的,所以今日的药浴,恐是要晚点了。”
“哦。”水淼淼将毛巾原封不动的递回给了一乂“昨夜还是冷的难受,早上了才堪堪入睡,我想在睡一会儿。”
“那奴便给房间施个隔音术,也不知那王刚豪要闹道什么时候!”
“谢谢了。”水淼淼躺回床上,一乂上前给水淼淼盖好被子,看见一旁被扔在地上的鹤氅。
“这是千羽鹤氅”一乂上前捡了起来。
“它很贵重吗?”
“算也不算,做这个工艺繁复所需材料又多,但做出来不过只一个御寒的功效,所以没有多少人喜欢,也就贤彦仙尊觉的它好看寻了一件。”一乂拍打着鹤氅上的灰尘。
“若淼淼昨晚盖着它,夜里也该就不会觉的冷了。”一乂说着将鹤氅盖到了水淼淼身上。
想来也是,昨夜穿着它,在晚风中跑来跑去,也未曾觉得冷,反而是回来脱下后,才感觉了几分寒意。
“那替我谢谢贤彦仙尊。”水淼淼说着将脸埋到了领口那圈毛上,自己真的好喜欢这软软的毛,更喜欢揪着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