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
怎么不毒哑他呢!
医生也没将他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只认为这是小夫妻俩的情趣,虽然……这个‘妻’是个傻子,但司二少也不太正常。
医生走后,司霆骁佯装无意的问莱恩:“上次开红色超跑的女人找到了么?”
莱恩:“找是找到了,但车主的话是在海外,并且拥有常年停靠在夜宴的专属车位,我调取了监控发现这辆车的目的地就是沈家,但却在沈家停靠了五分钟左右,再出现便是和我们擦肩而过,之后便又开回了夜宴。
意思就是……
那辆车就是冲着沈家去的。
沈繁星忍不住在心底狂躁,君子兰这坑货也不知道开着车去别的地方溜溜,竟然直接就开回了夜宴。
这不就暴露了她的意图?!
沈繁星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司霆骁,却发现他面不改色:“找出那辆车的背后主人,还有那个女人,以及——把沈家的周围都排查一下,我倒是想看看那地方有什么值得人关注的。”
糟糕了。
当初她偶然间发现沈家的仓库后面有个密室,里面是她的实验地和放装备的地方,别人或许会无视,但有了司霆骁的嘱咐,菜恩一定会挖地三尺的!
菜恩点头:“那晚上的晚宴先生要去吗?”
司霆骁冷笑:“专门为我准备的,我不去?能吃的起来?”
沈繁星松了口气。
先不管晚上的鸿门宴如何,好在现在起码还有半天一夜做准备。
司霆骁刚经过一番折腾,洗完澡便躺在床上准备午睡。
沈繁星小大人似的拍着他的胸膛,脆生生的:“哥哥你睡!繁星哄你睡觉!”
对此,司霆骁只是合上眼眸,长手一捞,将人锁在了床上:“安静。”
他得养精蓄锐,才能对付晚上的妖魔鬼怪。
至于那个女人……
他有的是办法确认她到底是不是那晚的女人!
担心沈家地下室会暴露,沈繁星闭着眼睛也睡不着。
睁眼闭眼过去了一个小时。
突然,司霆骁的声音响起:“想什么?”
沈繁星猛地一个激灵,便反应过来:“饿饿——”
中午在沈家就没吃着东西,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会饿是正常的。
司霆骁睁开黑眸,望着摸着肚子,漂亮的像个娃娃,性格也如娃娃般的小傻子,表情不耐,语气却温和:“离晚饭还有两个小时,忍忍。”
“可是繁星真的好饿……”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溢出来了。
“……”
真是个小哭包。
“想吃什么?让佣人端上来。”
“不用,繁星会自己找吃哒!”
见他醒了,乖宝宝沈繁星爬过他的身体,下了床,十分欢快的出了房门。
这时候的佣人都不再别墅内,沈繁星的本意也不是找吃的。
关上厨房门,就把她身上当挂饰的呱太打开,赫然便是个显微的投放仪。
对准白墙打开。
快速的拨通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叶子,江湖救急,君子兰暴露了我的行踪,你现在赶紧把沈家仓库后面地下室的东西全都撤离。”
“废物!”姜叶先鄙夷了君子兰,再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你最好往里面放些玩具,最好还是那种残破补缺的。”
以司霆骁多疑的性格,发现密室里什么都没有,肯定会起疑,不如放些玩具,明晃晃的告诉他,自己去过那里,还当成了摆放玩具的秘密基地
“ok。”
“我这里暂时离不开,组织上要是有什么异动,你随时通知我,记住,不管是用什么方式。”
“好,有件事我想需要跟你说声就是……”
姜叶的话还没回应完,身后就响起了熟悉的声线:“你在找什么?”
沈繁星惊悚的瞬间,微型手机就掉在了地上,她的脑袋也不经意的撞到了面前的白墙上。
“疼……”
她赶紧蹲下,捡起呱太合上,然后指着地上一排爬行的蚂蚁,转头笑的娇憨:“哥哥,有好多妈蚁呀!”
司霆骁坐着轮椅在她身后,原本听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可在小傻子转身后看到角落里的蚂蚁时当即就黑了脸。
躲在角落里吃着小蛋糕的沈繁星偷笑。
她就知道,再多的疑问在洁癖前面都得靠后排。
还好。
她的呱太没有暴露。
晚上七点,司家主宅。
和司霆骁所居住的充斥着西方设计的别墅不同,主宅的园林环绕,内里也摆放着许多的古董物件,奇异的是摆设的沙发和圆桌竟是融合成一体,既不突兀,还相得益彰。
沈繁星像个真正的孩童般,来到一个新的地方,很是新奇的摸摸这,看看哪,最后来到绘画着百鸟朝凤的屏风前,围着转了两圈:
“哥哥,这个是什么呀?真好看,我们家里怎么没有呀?”
司霆骁还没回答。
身后倒是传来了一番讥讽的声音“没见识的傻子,那是唐朝传下来由当代诗仙题词的屏风,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有的起的吗?”
是秦静兰。
沈繁星仰起头,天真的问:“那阿猫阿狗就能有了吗?”
秦静兰哽住了。
她怎么忘记傻子听不懂人话!
跟随她从楼上下来的还有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还穿着校服裙子,扎着两缕辫子垂在胸前。
看上去是个乖乖女。
打着哈欠:“妈,你跟个傻子有什么好说的,也浪费时间,有那么空,你还不如把我的信用卡解开吧,我和同学约好明天要去找教授去接资料,怎么能空着手去呢!”
秦静兰白了她一眼:“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想去看演唱会?这几天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别惹我生气!”
少女撅着嘴,嗒嗒嗒的跑下楼,也不和司霆骁打招呼,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开始看起了电视。
司韵芯。
司霆骁同父异母的妹妹,刚满16岁。
“等会你爷爷就来了,别那么没规矩!”
秦静兰对这个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
要不是确信她是从自己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她都怀疑是不是怀她的时候补多了,以至于给她的脑子都补坏了。
和她的哥哥姐姐没有半分相像的。
越看越恼,秦静兰内心的火苗不断的攀升,对着沈繁星便越发的讥讽刻薄:
“霆骁啊,今天这家宴老爷子和老夫人都是要来的,你这带了个傻子,再把两位老人家给气着了,到时候可怎么办才是好啊?”
司霆骁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她。
他的存在一直都是秦静兰心底的刺。
偏偏还拔不掉。
就在她想继续嘲讽的时候,有人走了进来。
“霆骁,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客厅门缓缓打开,进来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身量修长,西装笔挺,是司家的大少爷——司景深。
司霆骁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司景深笑的很温和,像是没看到他来时的凝固气氛:“妈,等下爷爷奶奶就来了,你先去看看厨房的饭菜准备好了没。”
秦静兰脸上还带着愤怒,却也没驳了他的面子,转身去了厨房。
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可那笑容太假了。
就像是在脸上带了层面具,皮笑肉不笑,让人看得浑身不舒坦。
上上下下的审视了沈繁星一圈,勾着唇笑:“这就是沈家大小姐吗?倒是一个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