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先生扔出来的……”桃知知快要被摊开一个“大”字了,瞪大眼睛,老实交代。
“什么先生?”
“就是你们这儿的……”桃知知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
“师父?”
“对,师父!”
慕云极身子慢慢弓起,眼眸巡视她的身子,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凶兽,“他扔你出来干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她酥软,鼓溜溜,因为挣扎而晃动的两只,声音更沉:
“他知不知道,如果没有遇到本君,你可能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他突然,俯身,咬她。
“啊——!!!”
桃知知的声音,说不清是痛得还是在嘤。
“你咬我干什么?”她气得脸红。
被这么摊着,已经很尴尬,很羞耻了。
他还咬她!
她努力低头去看,被咬了两排大牙印子!!!
慕云极看着她的怂样儿,眼中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意味,俯身在她耳畔,“你说干什么?刑讯逼供……”
他方才在永宸殿喝酒时,就已经想好了,今晚要从她身上的哪儿,先开始。
桃知知被咬了,身子簌簌发抖,不知不觉间有了哭腔:
“慕云极,你欺负我!我随你来这冻死人的鬼地方,又不嫌你穷,你却得空就欺负我!”
她越哭,慕云极心里就越骚动。
酒后的微醺,私密的宫殿,一直禁锢的欲望在牢笼里疯狂撞来撞去。
“本君哪里让你觉得穷?是扶摇川不够大,焚琴宫不够大,还是本君……”
不够大!
他作恶般地,挺了一下狗腰,吓唬她。
“快说!回答本君的问题。”
回答哪个问题啊?
桃知知的脑子已经懵了,早就忘了先生的事,机械地把扶摇川、焚琴宫,还有慕云极的大宝剑做了一下比较。
然后,脱口而出:“应该是你……,你最……小……!!!”
说前几个字时,慕云极还在等着他想听的。
结果桃知知最后一个字一出口,他周身气息轰地沉了下去。
一旁池中的水,咔咔咔,瞬间成冰!
整个焚琴宫结界内,都回荡着桃知知的咒骂声:
“慕云极,你就是条狗!你是畜生!!!”
她挣扎不动,只能用尾巴胡乱抽他的尊臀和脊背。
结果,这种挣扎反而助长了他酒后的疯狂,几乎想把她撕了,吃了!
两人闹得凶,从池边滚到冰上,又把冰压了个窟窿,跌入水底。
桃知知想逃出去。
慕云极就把头顶上的冰给封了。
她要被憋死了,他又从后面掐住她的腰,将她拖到水底,掰过她的头,给她渡气。
她又抗拒他,又要求着他,依赖着他活命。
一切欲望,都箭在弦上。
结界外,忽然响起苍幽的声音:“君上,出事了。”
慕云极猛的停住,也瞬间察觉到了外面的异动。
他在水中,狠狠看了桃知知一眼。
桃知知憋着气,鼓着腮,睁大眼,眨巴眨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停了。
不玩了吗?
你倒是来啊!
我还等着呢~~~
慕云极就一阵气。
现在你开心了?
他破冰出水,挥手间周身衣袍冠带整齐,大梦初醒化出。
“找个暖和的地方睡觉,不准再烧房子。”
他出了焚琴宫。
桃知知从水里冒出来,大大喘了口气:唉,还以为今晚能生蛋呢。
……
扶摇川前,慕云极白袍轻裘,当空凛冽,大梦初醒上的九色光晕隐隐翻腾,杀意渐浓。
远方,一片赤炎烧天,火风越逼越近。
火光前方,清虚六人带着伤,疾速飞来。
“君上,凤岐山翻脸不认人!”
后面,大批人马眨眼就追到了近前。
轰——!
海面轰然掀起一道滔天冰墙,将凤岐山的人截住。
慕云极飞临到冰墙之上,如闲庭信步。
“凤岐山这是什么意思?”
“我凤岐山的意思就是,你慕云极暴虐无信,不配为这三界的共主!”
对方中央,站出一人,凤天成,岐山凤氏的嫡长子,凤燃他爹。
“慕云极,你毁我亲妹名节在前,毒害我儿在后,今日若不火烧你扶摇川,必不善罢甘休!”
十名护法一道随慕云极立在冰墙之上。
紫青被伤的不轻,但是气不过,“你们姓凤的就是狗咬吕洞宾,我家君上好心好意将你那狗屁儿子送回去,还特意叮嘱一路小心看护,你们非但不领情,还反咬一口,说我家君上下毒!”
凤天成身边一人也站出来骂架:“分明是你们扶摇川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慕云极与我家少主决战不分上下,面子上过不去,就暗中下毒,大开杀戒,拉我凤氏下水!”
凤天成也沉声道:“没错,慕云极,你若真心诚意与我凤氏捐弃前嫌,为何不敢亲自去我凤岐山?命几个下面的人过去,草草了事,是不是根本没将我凤氏看在眼里?还是怕见到我家亲妹,没脸见人?”
清虚伤的最重,“你们……!咳咳……!你们简直是强词夺理,吹毛求疵!都是什么事,全部混作一谈!”
他向左右几人看了一眼,君上本来是要亲自去的,但半路,却为了那个漂亮的小夫人,改了主意。
极真手中两把兵器撞得铮铮响:“算了,跟这些扁毛畜牲费什么话?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咱们好心好意替他送儿子,他们不但动手伤人,还杀上门了!既然今天来了,就全都别走了!”
“凶什么?没礼貌。”慕云极用剑鞘将极真的兵器按下。
他步下冰墙,人飞凌在虚空之上,声音郎朗:
“凤天成,你身边那一只说的也没错,我扶摇川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慕云极若是那黄鼠狼,你岐山出来的,便全是鸡!”
“你……”凤天成知道慕云极一向不好惹,也知道他嘴毒,却不知道他这么不里子面子全不要。
可是,没等他说点啥,慕云极又接着道:
“你家那小崽子的毒酒,的确是本君送的,本君就是要拉他一起中毒,一起杀人。但是,酒是他自愿喝的,人,是他自已杀的。他若不想,没人强迫得了他。”
他的九色神剑,悠然挽了个剑花,海面风浪随着剑光疯涨,声音浩瀚,笼罩整个海面:
“世人皆知,本君不喜与人为善,去。你若不越界,本君也嫌凤岐山又穷又远,一向懒得去。不然,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一窝公鸡母鸡小鸡崽子,还能活到现在?!!”
极真:君上,你还不让我凶?你比我还没礼貌,比我还凶!
凤天成被慕云极剑光晃了眼,心头一惊。
燃儿说的难道是真的?
慕云极的神剑,真的炼成了?
他们早就听说,慕云极的修为出了问题,加之与燃儿一战后,也中毒不轻,本以为乘胜追击,能占的便宜,却没想到,他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
思忖之间,对面的剑光已经悍然而起!
慕云极背后披沐着滔天巨浪,赫然已是要将这些来人全部葬在海底。
这时,忽然从凤氏的人群最后面,站出来一个女子,幽幽唤了一声:
“君上……”
凤嬛眸中含泪,身姿柔弱,楚楚可怜地张开手臂,挡在了所有人面前,仰面望着飞临而下的慕云极,双眸含泪,凄切摇头:
“君上,不要……”
慕云极:这又是谁?
不要个狗屁!
大梦初醒,一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