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父说着,打开了墙壁上的一块大屏幕,大屏幕里,出现了被控制的苏伟毅三个人。
欧父指着三人,声音中有了杀意:“如果你识趣,我可以在答应你一个条件的基础上拯救你们就将破产的公司,如果你不够识趣的话,恐怕你们一家人,是再无平安见面的一日了。”
这十足威胁的一番话,被欧父杀意森然的说出来。尤其,现在还是在他的地盘,是苏久的软肋被他所握住的情况下,他释放出了对她的威胁。
本以为一直都散漫的苏久,终于可以用点心了,终于可以稍微把这场劫持当回事了,能跟他好好谈判谈判了。
谁知道,苏久压根没搭理他说的话就算了。反而是突然双眼晶亮的望着大屏幕旁侧的一个花瓶,双眼亮晶晶的回头望向欧父问道:
“这个花瓶,是不是清朝唐家烧制的那青花瓷?据说在某厂拍卖会上直接拍卖出了1.2亿的高价?是这个吧?”
欧父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这边来了,但是,他最引以为豪的宝贝居然被认出来了,他心情莫名有几分得意,面对苏久也更是高傲:
“没错,正是这款花瓶,是唐家距今仅存的三款陶器之一了!不仅在收藏界,还是在考古界,都拥有非常高的地位!”
高傲的瞥了苏久一眼,哼了一声,没想到这小门户之女,还挺识货!可想而知这等虚荣女为了嫁入豪门,究竟做了多少功课!
苏久就好像没看出欧父的高傲和鄙夷般,眼中适时流露出了几分仰慕艳羡的光,四十五度仰望望着欧父。尽管一言不发,可光这眼中的神色,就极大的取悦了欧父的虚荣心。
就在欧父高兴时,苏久眼神又是一亮,望着壁橱里的一样古韵流转的摆件,惊呼出声:“天,这……这……这……”
她赶忙朝着壁橱冲了过去,眼珠子几乎都粘在了壁橱里那物饰上,良久良久后,才颤抖着声音问道:“天啦,这……这难道就是清朝留下来的,据说皇帝都用过的那一款翡翠鼻烟壶?”
欧父望着苏久的眼神更是得意:“没想到你还挺识货,这东西正是那款,之前拍卖会上,我是用了整整六千万拍卖下来的!”
苏久眼中再一次流露出了艳羡的光,甚至这一次都开口夸奖了:“欧伯伯,您真的太豪了,我简直被您的豪所震撼,让我现在真是寸步难行啊!我生怕我一迈步,就会损坏了您的古董宝贝,我甚是惶恐!”
欧父自从拥有了这些宝贝后,有时候为了避其锋芒,是很少跟别人炫耀自己的拥有。有时候,他想炫耀了,但未必每个人都识货。
今天,不仅来了个识货的,更是一个不用在她面前有任何忌惮情绪的苏久,简直将他所有的炫耀之心给完完全全的勾起,尤其苏久的眼神和语气,更是把他的虚荣心完全满足。
所以此刻,他是暂时忘记了吧苏久带来的原本目的,他是在苏久仰慕艳羡“你真棒”的目光中,将他珍藏的名贵字画、珍稀古董、甚至每一样名贵家具,都挨着跟苏久炫耀了一遍。
他越是说,苏久就越是夸奖,越是艳羡。他越是高傲,苏久就越是“我好不配”“我甚是惶恐”“我眼花缭乱”“我不敢动了”的模样。
这让最近频繁受挫的欧父,莫名感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苏爽!
因此,当他把他最珍贵的所有物饰展示完毕后,苏久再不用他说什么,是立马一副惶恐的态度开了口:
“欧伯伯,我觉得您说得太对了!我一个即将破产公司之女,在您的面前,就如同尘埃面对珍珠,实在不敢再污染您的眼睛了,还请您把小女的家人带来,小女一定立马带了家人就离开您的视线,以后小女是再不敢出现在您的面前了!小女深知,尘埃不配啊!”
欧父对苏久如此高的觉悟表示非常满意。他本以为要说服这等虚荣拜金女会很艰难,却没想,苏久会这么识趣,只需要他亮出家底,就把她给震慑住了。
起初本来还打算拿捏住苏久的家人好做威胁,现在看在苏久这么识趣的份儿上,他给她个爽快的又何妨,是直接命令了下人去把苏久的家人给带来。
在等待苏家人到来的时候,欧父望着诚惶诚恐的苏久,意味深长的开了口:“按照约定,我会复活你们的公司,以后好好生活吧,去找个门当户对的男孩子谈恋爱结婚,豪门,你不配,知道吗?”
苏久望向欧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就归于平静:“欧伯伯,您说得是,您说得真是!多谢您的教诲,往后我会日日诵读,日日铭记,不敢忘,简直不敢忘!
既然您说我不配豪门,可否让我在您说不配的时候,再摸摸您的这些古董,哪怕以后我再也摸不到它们,我也不会心中有遗憾啊!”
欧父至此终于发现,好像苏久有点阴阳怪气。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你也知道这些古董的价值,想摸,就现在摸摸吧,但倘若,你有任何损坏,今日,你和你的家人,就休想离开此处了!”
苏久嘴角微微一勾,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悠悠道:“嗯,为了今日的不虚此行,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她说着,便把欧父跟她炫耀过的一样一样又一样的古董,全部摆放在了红实木桌上。
欧父见她不仅摸,居然还动,本能的不悦,正想阻止,屋外就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而苏家人的声音,也是一阵一阵的传来:
“这到底是哪里?”
“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们放了我们啊,快放了我们啊!”
……
就在苏家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中,他们终于被带到了主屋的正厅,当几个人看到苏久的一瞬,苏家人是立马双眼喷火的瞪向她就开吼。
宁曼蓝吼:“苏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得罪了人,所以他们抓来我们撒气?”
苏伟毅暴怒:“苏久,你个丧门星,怎么哪里有你,哪里就不得安生?你要死,你能不能死干净点,”
苏久意味深长的瞥了欧父一眼,也不等苏媛开口惺惺作态,她是昂着头,趾高气昂的望着苏家人:
“对呀,你们就是被我连累的,是因为我你们才被绑架的,而且我还不会给赎金赎回你们出去祸害我!
那又如何?你们能奈我何?如同你们这般的丧家之犬,跟我谈条件,你们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