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疼痛来得过于汹涌,欧父一时间竟然有点懵,他下意识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诧异抬头望向苏久。但刚一抬头,他就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感传来,居然是砰的一声,是给重新栽倒在地……
原来,是摔晕了过去!
苏久迈动高傲的脚步,缓步走到欧父的身旁,居高临下望着欧父,眼中全是鄙夷:“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经摔啊!”
她说着,是抬腿踩上欧父的手指头,用力碾动了起来。
在剧烈的疼痛中,欧父是缓缓醒来,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苏久,他一时间,是再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破口大骂:
“你个疯子,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不怕我报警吗?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苏久撩了撩长发:“报警,可以呀,那等我先把当年你对那个小男孩所作所为先跟你讨回来,你再慢慢报警也不迟!”
苏久话毕,是拎起了欧父的衣领子,把他拽着朝着那片他最引以为豪的玫瑰花园拽了过去。用力狠狠一抛,砰的一声后,当他的身体砸进玫瑰花园后,苏久才拍了拍双手,声音如同恶魔般道:
“现在我就罚你在这里把花园里的玫瑰花全部给我拔了,等什么时候拔光了就什么时候跪着出来给我的欧南赔罪,不然,你这辈子就呆在这片玫瑰花园里到死吧!”
苏久说完,看到的是欧父屈辱、恨意蚀骨的眼神,她完全不会怀疑,如果不是欧父此刻不是她的对手,那恐怕他现在肯定会撕碎她!
但苏久丝毫不把欧父的可怕眼神当回事,她想到了什么般,呼的一笑,声音居然有几分温柔:
“你在当年,对我的欧南做出了那么多不可理喻、毫无人性的事情,我直到今日才来找你给我的欧南报仇。而且,我都没直接把你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只不过让你把这片花园里的花给我拔光。
难道你不觉得我很仁慈吗?”
苏久话毕,脸上的温柔陡然不见,她嗖的一声掏出了枪直接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响起,子弹几乎是贴着欧父的小腿擦过。
苏久冰冷得毫无温度的声音烦躁的传出:“费什么话,赶紧给我动手,我欧南还在家等着我呢,你要耽误了我跟我家欧南相处,我立马收回我对你的所有仁慈!”
欧父不说话了,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在此刻他除了服从,还能怎样?
只是,看着他精心打理的花园,他耗费巨资投入的花园,撩动了无数美丽女人春心萌动,也留下了他那么多香艳记忆的花园……居然在此刻,要被他自己,亲手的,一点一点的拔除,毁掉……他就恨啊!恨得心肝肺都在颤抖的恨啊!
玫瑰花被他握在掌心,倒刺陷入皮肉,鲜血滴滴答答的滑落。疼,疼入骨髓的疼,疼的浑身都在颤抖,都开始了痉挛。
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受过的屈辱,从未受过的罪!
他终要将这份屈辱,这份恨意,这份蚀骨的疼痛刻入他的骨髓他的灵魂,等日后,今日之仇,他终要讨回,一点一滴的跟苏久这个疯子讨回!
他与苏久之仇,至死方休!
啪!
就在欧父趴在玫瑰花园里,伸手拔除第一根花束时,背脊一阵剧痛狠狠传来,他抬头一看,就见苏久握着一根长满倒刺的树枝狠狠抽在他的背脊。
见他抬头,苏久恶狠狠的命令:“你快点,你没吃饭吗这么慢?我欧南还在家里等我呢,我说了两个小时回家,现在都一个小时过去了,你要我失约我的欧南吗?你找打……”
苏久恶狠狠的说着,又是挥起树枝狠狠抽下。
虽然心中焦虑,但她也知道,一个小时内,欧父一个人是肯定拔除不了这片玫瑰花园的。
是拿着枪,指着宅院里的所有保镖,甚至是苏家那三口人,命令着他们过来一起拔玫瑰花。
所以,在沈支威终于心惊胆战飞速的驱车赶到这处别院时,在他大口喘着气,飞奔进别院之后。
看到的,就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孩,一手举枪,一手挥动树枝,指挥着,好几十号人趴在玫瑰花园里,将一束一束的玫瑰花从泥土里拔除……
她看谁的动作慢了,还挥舞起树枝狠狠的抽打在那人的背脊上,看谁敢恨她,她更是会对那人好一通拳脚相加!
这副凶狠的、疯狂的、暴躁甚至暴虐的形象,是这么强势这么狠的刻入了沈支威的灵魂,让他在将来很久很久的日子里,看到苏久,几乎都处于灵魂颤抖的状态!
明明是生怕苏久遭遇什么不测,从此再无法跟欧南交代,所以疯了般飞速赶来,结果,他的飞速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副,让人心脏骤停的刺激场面!
太刺激了!如同在做梦一样!
苏久本在教训一个胆敢偷懒的保镖的,结果冷不丁一回头,就看到了沈支威气喘吁吁而来的场景。她是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疯狂和暴躁,归于了深深的平静,如同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淡定的看着沈支威,淡定的朝着沈支威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变脸太快了,快到令人胆寒。尤其此刻脸上的平静,真的,只让沈支威直觉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果然的,在她即将靠近沈支威的时候,身形陡然加快,手掌闪电般掠出,朝着沈支威的脖子,狠狠的掐了上去。
沈支威反应不可谓不快,可面对苏久的这一招,他还是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之时,他不仅被苏久掐住了脖子,更是被苏久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苏久死死摁住沈支威的喉咙,咬牙切齿的低吼:“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沈支威脑海里电光火石闪过了点什么,想到了上次她揍人,让她的好闺蜜替她背锅,今天,更是想杀人灭口。
这只说明一件事情,她不敢让南看到她的暴躁和疯狂的一面,她要在南的面前留下她温柔可人乖巧的一面。
知道了这点,他是立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连连举手求饶,非常艰难的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苏久对他的态度很满意,警告的盯了他一眼,是缓缓放开了他的脖子,居高临下望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