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疏桐内心想骂人,不过脸上还是一片真情,对着瓦砾说了一声:“都是小事,小事。”
傅云河在一旁,都要憋出内伤了,一个真情的忽悠着,一个一根筋的相信着。
“小河!拔毛!”年疏桐隔着小溪,把两只野鸡准确的扔在了傅云河的脚边,她自己则是走过小溪,牵着瓦砾的手,沟通感情。
都说打铁要趁热,拉拢瓦砾就要趁着他感动的时候。
傅云河看着继续忽悠的年疏桐,一个字也不说,也不去拆台,老老实实的拿起地上的野鸡,去拔毛。
当沟通感情结束后,年疏桐走了过来,检查了两只鸡,非常满意的说:“小河,这拔毛的手艺日渐成熟了。”
她一手拎着两只鸡,走到了厨房,放在了一张石板上,两只鸡咔咔几下,被大卸八块。
她又拿着盆子,去到小溪中,把鸡肉的血水冲一冲。
差不多之后,拿着盆子回到厨房,起锅烧火。
傅云河特别明白的,拿着一个小凳子,坐在了烧火的灶坑前,看火。
“大火。”
年疏桐等锅热了之后,倒入树油,差不多之后,一大盆鸡肉直接倒入。
滋啦啦……的声音,不断响起。
还有不少油点子喷出来,掉落在了傅云河的身上。
他往后挪了一挪,一只胳膊遮挡着脸,保护自己的“资本”脸,又看着年疏桐拿着一只铲子,不断的翻炒着。
大概翻炒了几分钟,年疏桐加了一些水,之后给锅盖上了盖子,又转身拿出了三个土豆,打皮,切成了不规则的方块。
随着锅中温度的升高,开始有着源源不断的水蒸气冒出来,向外不断的飞去。
年疏桐搭的厨房,只有盖子与下面,没有门窗,全开放厨房,最起码免了做饭呛人。
当水蒸气飘了一段时间后,年疏桐打开锅盖,将泡水的土豆块捞出来,全部扔进了锅内,铲子又翻动了几下。
大约几分钟之后,一阵香气扑面而来,香的傅云河直吞口水。
肉还能这么吃?
虽然他还没吃到,可这味道实在是太迷人了,迷的他又饿了。
可他明明吃了那么多的薯条了。
此时的年疏桐,又有了动作,她拿着一个盆,向里面倒了些白晶晶的大米。
大米这种食物,傅云河还真的是认识,他曾经吃过几次,只不过有点硬,不是特别好吃。
火已经不用烧了,傅云河干脆的站在厨房的一个角落,看着年疏桐将米洗了两次,又在装米的盆子里,放了一些水。
接着,她拿过一个刚刚新做的木头架子,打开锅盖,架子放在了肉的上面,米饭放在了架子上,锅盖又盖好了。
这是在干嘛?
傅云河完全看不懂,所有的一切,都太新鲜了。
也太馋人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味道越来越浓郁,干活的瓦砾都跑过来了。
拿着一块金属,咔嚓咔嚓的嚼着。
若是仔细听,你就能听见:瓦砾要升级!瓦砾要升级!瓦砾要升级!
香气弥散,甘旨肥浓。
傅云河感觉自己站了好久的腿,都有点哆嗦了,可他就是不舍得移开。
身为指挥官的强大控制力,随着香气的浓郁增香,慢慢的向后退去,溃不成军。
哎!自己都这样了,还装什么坚强不屈!
傅云河在心里不断的开导着自己,好像劝着劝着,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而瓦砾已经吃掉了不知道多少块金属,咔嚓咔嚓的声音,异常清脆。
年疏桐觉得,瓦砾要是吃肉,都不需要吐骨头的。
其实她自己也馋的不行了,可她能忍。怎么能让另外两位,看出自己的不淡定呢?
“主人主人!好了好了!”
“腾——”
“当——”
年疏桐秒速的起身,碰翻了自己坐着的凳子。
“差不多了,可别糊了。”她自己找补了一句,淡定的面部,可手速却快的差点出了重影儿。
年疏桐一只手臂,大力掀开,随意的挥舞两下锅盖,驱散上面的水蒸气,探头朝里面先看了一眼。
第一眼,是吸饱水分,散发独有米香的米饭。
她不怕烫的拿下蒸米饭的盆,放在了一边的石板上,又把锅里面的架子拿了出来,放在一边。
拿着铲子,将大锅里冒着泡泡的鸡肉土豆,翻了两下,只剩下了一点点金黄色的汤汁。
她偷摸的吞了一口口水,一手撒点盐,翻了翻,一手拿着铲子开始往盆里盛菜。
“卡茨卡茨”,铁铲撮动大锅的声音,里面的汤汁,最大程度的被盛了出来,没有浪费。
端着鸡肉的年疏桐对着傅云河说:“拿凳子。”
“哎!”傅云河最快的速度,搬来了两把椅子,放在了锅对面的石板上。
倒L型的位置,傅云河坐在短的一边,年疏桐坐在长的一边。
年疏桐拿着一个小铲子,给傅云河装了一小碗米饭,放在了他的眼前,自己则是盛了一大碗,还是超大的一碗。
两人各自拿着一双筷子,年疏桐说了一句:“尝尝。”
她自己的一双筷子,快速的夹起了一块土豆,放进嘴里。
齿颊生香。
曾吃过凤髓龙肝的年疏桐,这一刻下了一个决定,哪怕以后修为高了,她也不要辟谷了。
傅云河呢?
他想到的则是,幸好今天系了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