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岐咬牙切齿,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时晚夏一定早就认识秦砚丞。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跟那个男人结婚呢?
好,很好。
时晚夏她脚踏两只船!
盛云岐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尹秘书,密切注意一下秦砚丞,随时向我汇报他的情况。”
“是,盛总。”
“去忙吧。”
尹秘书走出去,盛云岐气急败坏的摔了床头柜上的杯子。
咣当一声响,玻璃碎片溅落一地,水也洒的到处都是。
玻璃杯摔碎了他还不解气,又伸手把床头柜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妥妥的桌面清理大师。
不一会儿,夏羽鸿走了进来。
“呦,怎么回事呀?地上乱糟糟的。”
这画面咋有点似曾相识呢?
夏羽鸿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盛云岐失恋喊他过去喝酒,包间里也是这种场景。
啧啧啧……
盛云岐这臭脾气,不知道谁能忍受得了。
“羽鸿,你认识一个叫秦砚丞的口腔科医生吗?”
盛云岐急忙问道。
他现在对这个男人好奇的不得了,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消息。
“不认识呀,咋了?”
夏羽鸿说着,在床边坐下来。
盛云岐满脸怒气的又捶了一下床板,“那个混蛋和时晚夏结婚了。”
“啊?不会吧,不可能吧?”
夏羽鸿刚坐下,又惊讶的站了起来。
他太震惊了!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搞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哪有人刚分手就和别人结婚的?
够神速!
时晚夏的性格他喜欢!
“云岐,你听谁说的?瞎说的吧?”
夏羽鸿半信半疑。
盛云岐气急败坏的吼道:“怎么不可能?我昨天晚上见过那个叫秦砚丞的男人了,他已经住进了时晚夏家的别墅。更气人的是,时晚夏的母亲沈莺也已经认可了他,承认是她的女婿!”
“啊!”
夏羽鸿又啊了一声。
“他是三院的口腔科医生,就在我现在住的这家医院工作。”
盛云岐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五官扭在一起,脸都变了形。
“他一个小小的医生,凭什么娶时晚夏?他配吗?根本就不配!”
“是是,不配,他一点都不配。你配,但你最后却没有娶时晚夏。”
夏羽鸿的话扎心了。
盛云岐更加心痛了,“夏羽鸿,你是时晚夏那头派来气我的刺客吧?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没有,我是你这一头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不许说实话!你是不是我朋友啊,是的话就给我闭嘴!”
“好好,我闭嘴,我当哑巴。”
夏羽鸿此时此刻心里竟然有点暗爽。
怎么回事?
他明明是盛云岐的朋友,也是真心的关心盛云岐。
一听说他出车祸了,立马就从店里赶过来看他了。
夏羽鸿仔细想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他预判了盛云岐和时晚夏的结局,结果证明他的预判是对的。
盛云岐活该!
他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买单了。
遭报应了!
夏羽鸿前几天就好心提醒盛云岐了,悠着点,别他妈玩脱了!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盛云岐不听,还在那儿玩欲擒故纵的老把戏呢。
现在呢?
哦豁,真的玩脱了。
傻眼了吧?
懵圈了吧?
夏羽鸿赶紧掏出手机给左江秋发微信:[号外号外!时晚夏结婚了,你知道吗?他老公居然是你们医院口腔科的医生!大新闻啊大新闻!]
他以为左江秋得知这个劲爆的八卦消息之后,会很惊讶,还会感激他通风报信。
夏羽鸿寻思着,左江秋高低得说点好听的话夸他几句。
然而,几分钟过后,左江秋轻描淡写的回复:[是啊,晚夏找到了真爱,她老公很帅。身材好,脸蛋优秀,非常完美的头身比。反正比盛云岐帅气有型。]
夏羽鸿失落的叹气,回复:[哦,原来你早知道了。]
左江秋:[嗯,当然了,晚夏告诉我了。]
献殷勤失败。
夏羽鸿十分同情的目光望着不服气的盛云岐,好心劝说他:“哥们,算了,别纠结这件事情了。晚夏老公比你帅,人家虽然没有你有钱,但胜在颜值高。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你错过了,那这事情就翻篇了。”
“不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事翻不了篇!时晚夏她背着我脚踏两只船,我咽不下这口气!”
夏羽鸿皱眉,“你在说什么?时晚夏不是那样的人。在这件事情之前,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盛云岐,你可别乱说,体面的分手,别搞的很难看。”
“我没乱说。”
盛云岐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他固执的毛病又犯了,“你想想看,有哪个女人会一提分手,就跟别的男人结婚?肯定是早已经找好了下家,才会这么迅速的闪婚。你会跟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去登记结婚吗?”
夏羽鸿摇摇头,“不会。不认识的人,怎么结婚?谁敢?”
“所以说,我认为时晚夏早就和秦砚丞好上了,我只是她的一个备胎,我不跟她结婚,她立马转身就去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所以呢,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晚夏结婚呢?那个关键时刻,你为什么要去陪方露瑶呢?”
夏羽鸿成功的又把话题抛了回去。
反正,他不相信时晚夏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
不过,提起这件事情,他突然又想起来那天在自家西餐厅看见的一幕。
时晚夏和一个长的高大帅气的男人在一起吃饭,男人还包了西餐厅位置最好的包间。
吃了饭,两个人一前一后上车,往着同一个方向驾车离去。
夏羽鸿不敢跟盛云岐说他看见的事情。
否则,这家伙肯定又要炸锅了。
他早就说过了,晚夏那么优秀,那么美丽,肯定有男人追她。
盛云岐这货太自负,自己压根就没有危机感。
夏羽鸿还是那句话,他活该!
真正的朋友就是要实事求是,别让朋友的思想走偏。
是非善恶要分明。
盛云岐被夏羽鸿问的沉默了。
他无法回答,只能说他当时脑子有病了。
反正他就是不服气,就是看不惯那个叫秦砚丞的男人。
夏羽鸿望着盛云岐包着纱布的额头,问道:“怎么样呀?伤的严重吗?”
“没事,死不了。”
盛云岐躺下来睡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