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又跑到了何芊芊家里。
“丽娜,你最近有没有用你家的祖传浴盆?”陈浩急忙问道。
“怎么了?我没用过了,我怕肖鹏也用了,会传染给我。”
谢丽娜正疑惑,她搞不清楚为什么陈浩会问这个。
陈浩知道这祖传浴盆不可能无缘无故会有了病毒,一定是有携带病毒的人用了之后造成的。
“你确定没有任何不检点的行为吗?”陈浩再一次问道。
之前何芊芊虽然说她相信她的为人,可贼鼠一窝,她都去卖了,难以相信她的话。
“我都说了,我没有干出格的事,陈浩你怎么宁愿相信肖鹏,也不相信我呢!
我就说是肖鹏在外头有人了,给你钱了,难怪你这么向着他。”
谢丽娜怒了,一个女人,总被人怀疑出轨,她根本受不了。
陈浩一看这架势,心里有点发慌,嘴角往后一抽。
“我是在排除可能,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我要是另有他心,天打五雷轰,我陈浩断子绝孙可以吧?!”
陈浩义正言辞,圆睁着眼,发了毒誓。
闻言,谢丽娜稍稍消气,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不过,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消气,陈浩见有了喘息机会,能继续问下去,开口道:
“那你家的浴盆还有没有别的人用过呢?”
听了这话,谢丽娜呆住了,要说有没有人用过,她记得还真是有一个。
前段时间,她在大马路上看见一个流浪的妇女,浑身邋里邋遢的。
衣服还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
她看她很可怜,好心的把她叫到家里来洗个澡,当时用的就是这个浴盆。
没几天,她和她老公也用了,然后就都染上淋病了。
“有,有个流浪妇女用了。”
回过神来的谢丽娜,仿佛明白了什么,震惊道:“你说的该不会就是她传染的吧!”
陈浩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
“真是没想到啊!我好心对她,她却传染了病毒给我们一家,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
谢丽娜神情很是失落,满面愁容,眼神无光。
“找到原因就好办了,我给肖鹏也说了,叫他要么把这东西烧了,要么就再也别碰了。”
“谢谢你陈浩,我之前还误会你了,我回去就让肖鹏给烧了,也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古董,还是什么名贵木材做的了。”
谢丽娜心中释然了,总算是找着病因了,好歹是能治好,她也不去想什么好人有好报的事情了。
可能这流浪妇女是受过什么非人的待遇,因为这种女性弱势群体,很容易发生身体受到侵害的事。
她也听说了,智力有问题的老奶奶去了养老院,结果受到了猥亵和侵犯。
她这么一想,就越觉得那流浪妇女更加可怜了。
最后对她的那一点怒气也终于消散了。
困扰了好多天的淋病谜团,终于解开了,陈浩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陈浩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自家开始长出苗的韭菜,更是满意。
他现在收入多了后,都有点懒得干浇水的活了。
习惯挣快钱后,这种体力活挣钱,他还是真有点不愿意干了。
可又该找谁干呢?
他想了想,人选也有,那就是刘爱国一家,可是他在他们家住,又找他们干活。
就怕说出来,刘叔一家不爽。
毕竟你免费住人家的房子,又雇人家干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可他刘叔的工作,他也是清楚的,就是在镇上跑摩托车出租,收入很不稳定。
翠花婶子也就经营着自已的一亩三分地,平时再卖卖竹锅刷,竹篾制品挣钱。
收入也就刚刚好维持一家的生计,有点大病,一点都禁不起。
吃过晚饭后,陈浩拉着翠花婶子到门外没人处。
他先找翠花婶子打探下情况,因为翠花婶子是家里做主的,又比刘爱国看得开,好说话。
“翠花婶,我想请你和爱国叔帮我管理我那些韭菜地,有工钱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陈浩期期艾艾问道。
他心里是没底的,生怕惹得翠花婶子不高兴。
“浩子,你平时忙不过来,婶子给你帮帮忙也行,用不着给钱的。”杨翠花嬉笑着脸,客气道。
陈浩清楚,翠花婶子显然没理解他的意思,他是要那种长期的,不是忙不过来帮忙。
“翠花婶子,我是要把韭菜地全交给你和爱国叔,当然你其实一个人干着也够了。
我给你出两百块一天的工资,你看行不行,要是嫌少了,不够我再加。”
翠花婶子大吃一惊,身子一抖一抖的,连忙摆手:
“你这孩子,就料理十亩地,还一天两百块工钱,你这地一个月长出来的韭菜都不一定能卖六千块。
这六千块工资可不少,咱们神泉村能有这个工资的屈指可数。
而且,你种这么多韭菜,还不一定一下子能卖出去。”翠花婶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翠花婶,卖不卖的出去,这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找了老板收购了。
我最近事情也多,收了两个徒弟,还有个酒厂的事要忙,又有好几个人找我看病,家里还在建房子,这段时间也辛苦你招待工人了。
婶子,你也给我个机会好好补偿你,这钱算是我感谢你的,你和爱国叔在家收入也不高,俊杰上学也需要用钱,你要是愿意干,就答应了吧!”
陈浩说了半天,杨翠花已经泪光闪闪了。
她在家干的那些零碎事,种点地只够一家吃喝,做的手工玩意一个月也卖不了一千块。
如果不是刘爱国出去跑摩托出租,一个月能挣个两千块,这家还真是很难过下去。
她也不是没想过去镇上纺织厂打点零工,但工资低,还要求她上夜班。
还不如自家种点地,做点东西去卖来得自在。
“浩子,婶子愿意干,就是这么高的工资让你吃了亏,一天一百块就够了,不用那么高,你这钱还要留着建房子。”
杨翠花很知足,手拍在了陈浩的肩膀上,一副长辈为后辈操心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