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回想着往事,对原身的憎恶更深了一个阶级。
那些伺候秦芳华的人,也曾求到原身这里,可通通被原身骂走了。
而原身把她们骂走的原因,也仅仅是不想惹姜林天生气……
姜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想姜林天可真是会pua,若不然,原身怎么会那么死心塌地的讨好他?
杜求实看两人,一个低头不语,另一个低头泣泪,也不确定两人信不信他。
毕竟他这些记录,全部都是他自己写的,某种程度来讲这并不能算作证据啊。
姜蕴看着桌上的药方,年份本就久了,如今又被浸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了。
这样想着,她便问出了声:“这药方还能恢复吗?”
杜求实急忙道:“可以的,只要烘干上面的水迹。药方就恢复如初了,只是这显示出来的字迹也会跟着消失。”
姜蕴闻言,伸手附在药方之上,缓缓输出柔和的灵力,用灵力烘干上面的水迹。
然后杜求实就看到那两张药方眨眼间就干了……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去看那药方,依旧是已经干了。
姜蕴并不在意他现在的反应,而是轻轻拾起药方,慢慢叠起来,递到王嬷嬷身前。
王嬷嬷早在姜蕴说话时便止了哭,见状伸手接过,直接放回了怀里。
现在她也相信杜郎中是无辜的了。
接下来,她要好好查查秋葵,只是那丫头早都被发卖出府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查得到。
王嬷嬷想到这些,心中不免发愁。
杜求实眼看两人打算离开,心头就涌起一股悲凉。
姜蕴却忽地转头看向他说:“杜郎中,你可知道你医死的人叫什么?”
杜求实不知道姜蕴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知道,那个妇人名叫岑儿。”
这个名字,让王嬷嬷直接跳脚。
“怎么可能是岑儿,她早在十年前就被杖毙了啊!”
姜蕴上前握住王嬷嬷的手安抚道:“嬷嬷别急,可能只是重名的人呢?再说那个岑儿刚死没多久,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娘身边的那个岑儿了?”
王嬷嬷这才镇静下来,点头说:“是!小姐说得对!”
接着她又觉得自己脑袋都要成浆糊了。
她怎么感觉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十年前,夫人病逝后没多久,岑儿给夫人下毒的事就暴漏了出来,这种丫鬟留在府里就是个祸害,当初可是姜林天做主,直接给杖毙了的。
可现在……
王嬷嬷也不确信那个岑儿是真的被杖毙了,还是被转移出府了。
这么多年来,小姐一直受姜林天和方若柳迷惑,而她们这些下人在府上的日子也变的很艰难,打听消息自然很难,所以关于岑儿的事,她还真不清楚。
不过既然那个岑儿刚死不久,她就能辨认出来。
杜求实也不是个傻的,从三言两语中便拼凑出自己入狱的真实原因。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妇人已经死了数月,尸体怕是已经变样了,只怕小姐不好辨认。”
姜蕴挑了挑眉,“那依杜郎中之见,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