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嶂回来，立即来到衙门，对朱捕头说：
“你们帮我找找一辆浅红色马车，车后面画着一只鸟。希望你们能多问问老百姓，老百姓能告诉你们的。”
在红沙漠中的那栋矮房子里。
癫狗正在烧烤。
是牛肉。烤得得滋滋响，满屋子的香味。
那个老头还是傻愣愣盯着那几幅画。
苏忿生和张杰还是并排坐在椅子上。
癫狗又吃了一粒快乐脑尸丸。
兴奋莫名。
“南鹅阿胶。”苏忿生有些咬牙切齿说，“你是不是智力还没发育啊。”
“没办法，癫狗不喜欢，我哪里知道，起码，知道他不喜欢。你还没带我的短羽连弩呢。”
“我怎么会知道突然癫狗带你来我家。”
“至少他要你留下生路啊。”张杰说。
苏忿生很奇怪，这个老头怎么只是看着一个地方，看着几幅画呢？难道这画很奇怪吗？
苏忿生轻轻站起来，在老头眼前挥了挥，老头的眼睛不转。
张杰把苏忿生拉回来：“癫狗没杀乌诞，那是谁杀了他？”
“我也不知道。”苏忿生补了一句，“我不知道。”
“这很重要吗？”苏忿生低声说，“如果癫狗发现乌诞死了，并且不是缉私队的卧底，你说会对谁不利？”
“我们。”张杰一点劲都没有。
“我们得想法子。”苏忿生说。
“好好想。”张杰低声说，“咱们偷袭他吗？拿东西砸他的头，我来抢短羽连弩。”
当当当。癫狗在用匕首插砧板，似乎在警告他们不要乱动。
“谁来砸？我吗？”
“当然是你，反正你得了绝症，也要死的。就像古代的武士，杀身成仁。”
“你就是说我的老命不值钱了？”苏忿生很生气，“我离死亡还很远呢，我的病都差不多好了。”
苏忿生在揉自已的太阳穴，他看到了桌子上那包蓖麻毒素。
他悄悄伸手，把那小包毒素拿起来。
癫狗还在烧烤。煮食。
“得让他尝尝这个味道。”
“他可不喜欢这个南鹅阿胶。”张杰说。“除非你硬要他吃。”
这时癫狗回头看。
苏忿生急忙把毒素藏起来。
癫狗把两碟包子馒头放在桌面：“吃吧，还有很远的路程呢。”
两人起来。
老头突然呼吸急促起来了。
癫狗又把两碟馒头食物端过来，放在桌子上。
他转身去推老头的轮椅。
他看见老头异样，就蹲下来，抚摸着老头：
“哪里不舒服了？”
又回头对两人说：
“坐下吃你们的。孙思邈，你看起来好像很虚弱，快点吃饱饭，要不还没到墨佬国你就断气了。”
癫狗转身去推轮椅。
苏忿生急忙把蓖麻毒素塞进癫狗那碟包子里。
癫狗把轮椅推到桌子前，自已坐下，就拿起包子吃。
当——
老头敲了一下轮椅。
癫狗把刚刚送到嘴边的包子拿出来。
苏忿生和张杰都紧张极了。
“别急。别急。老爹，我先吃，一会喂你吃。”
癫狗又要低头吃。
当当——老头又敲了两下椅子。
癫狗抬起头，莫名其妙：“怎么啦。老爹？”
老头的表情好像很急的样子。
他在极速眨眼，似乎急着要说什么。
癫狗突然大笑起来：“我明白了。”
他把自已那碟转转放到老头面前。
然后坐下，大口吃起来了。
老头整个人倾斜，手慢慢伸近碟子，他突然一个横扫，把整碟食物扫落地下。
“你搞什么？”癫狗气急了，过去把趴在桌子上的老头扶起来。
癫狗继续吃饭。
老头的手指发抖摇晃着，在指着苏忿生。
吃完饭后。
癫狗又在吃快乐脑尸丸。
老头一直都在敲椅子，当当响。
癫狗正拿着长羽连弩要去涉猎，听到老头一直敲椅子。
“究竟什么事啊？老爹，你想干什么呀？”
但老头一直都在敲，不停止。
苏忿生和张杰紧张地并排坐着，面面相觑。
“哎，你是不是饿了？”癫狗过来。
老头还是敲，同时他的手指指着苏忿生。
癫狗回头看了看苏忿生。
癫狗笑起来：“你是向他们示威吗？哈哈。老爹，真有你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你不喜欢他们？”
老头敲了一下，好像说：“对。”
癫狗哈哈大笑。
他转头指着苏忿生：“敲一声，就是表示对。老爹不喜欢你们。”
“老爹，为什么你不喜欢他们？”癫狗说。“你不相信他们？”
老头敲了一下。
癫狗把长羽连弩对准了苏忿生。
“老大。”苏忿生说，“老爹明显是痴呆了，脑子不清楚。”
“不要说。”癫狗示意。他已经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走到老头耳边：“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是你不喜欢的事情吗？”
老头敲了一下。
癫狗大怒：“你们究竟对老爹做了什么？”
“没有呀，没有。”
“不，你们撒谎，你们撒谎。我老爹不会撒谎。”
癫狗把长羽连弩正对着苏忿生，只要他一扣动，长羽箭射出来，苏忿生必死无疑。
“没有，没有。”苏忿生急忙解释说，“确实，老爹看到画，我没给他看。他生气了。”
“对对，是这样。”张杰说，“这个画呢，很多美女，苏老师翻了一下，没翻回去的。所以老爹生气了。”
癫狗把头凑到张杰面前。
张杰不敢说话了。
癫狗突然哈哈大笑。
他转身对老头说：“是这样吗？老爹。”
老头没敲椅子。表情愤怒。
“是不是这样，老爹？”
老头的手指一直在抖动，没敲椅子。
“你想说什么？老爹。他们是不是骗我？”
当——老头敲了一下。
癫狗一步一步向前，他抓起张杰，就往屋外推，他要杀了张杰。
苏忿生急忙站起来，追了出来：“不要不要。”
屋外，张杰被癫狗摔倒在地上。
张杰痛苦地翻滚着。
癫狗又把张杰提起来。
踢了几脚。
“老大，老大。”苏忿生急急忙忙喊。
癫狗把长羽连弩对准苏忿生。
癫狗抬起张杰，连续撞到墙上。
“闭嘴！”癫狗对苏忿生喊。“不准再说话。”
癫狗把张杰提起来，卡住脖子。
苏忿生要向前，癫狗把长羽连弩对准了他。
“求你了，我不想死！”张杰哀求道，鼻涕直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