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忿生，你们究竟对老爹做了什么？”癫狗咆哮着。
他用长羽连弩对准张杰。
苏忿生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癫狗一脚一脚踢在张杰身上。
张杰哀嚎着，被迫往前爬，一直爬到一个大坑前。
他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着癫狗放过他。
“快点说，快点说，究竟做了什么？”癫狗继续咆哮着。
张杰的手插进了砂砾中，摸到了一块硬石。
他紧紧握着。
“我们试图给你下毒。”苏忿生加大了声音。“我们想给你下毒。”
癫狗转头瞪着苏忿生。
“因为你是癫狗，是粪便。”苏忿生狠狠说道。“你这种人就不该留在世上。”
癫狗放开张杰，恶狠狠瞪着苏忿生。
张杰大喊一声，抡起石头，狠狠打在癫狗太阳穴。
癫狗扑地倒了，流了血。
长羽连弩掉在了坑中。
癫狗反扑过来，和张杰扭打在一起。
苏忿生急忙跳下坑，捡起长羽连弩。
苏忿生忙向癫狗瞄准，但两人滚来滚去，
他不敢发射长羽箭。
癫狗把张杰压在地上了。
张杰搂住了癫狗的腰。
他摸到了插在癫狗腰里的短羽连弩。
张杰顺手拔出来，对准癫狗的腰，就扣动扳机。
啪。短羽箭射出来，从侧边插进了癫狗的腰中。
癫狗大叫，仰面倒地，疼得在地翻滚。
癫狗在地上爬着。
张杰握着短羽连弩站起来，跑过去，一连踢了癫狗脚。
“谁是笨蛋，谁是癫狗。”张杰一边踢，一边叫喊。
张杰一脚，把癫狗踢进坑里。
癫狗跌进坑，像死了一样。
两人的短羽和长羽连弩都对准了坑里的癫狗。
两人都想继续发射连弩箭，但于心不忍。
“让他自已死吧。”苏忿生说。
两人赶紧去找马车。
但是马呢？苏忿生把长羽连弩放在马车上，四处找，都不见。
原来马被癫狗放走了。
“不好，那里来了一辆马车。”张杰说。
一辆马车正在向他们跑来。
“完了，是癫狗的兄弟来了。”苏忿生说。
两人赶紧跑，苏忿生忘了拿长羽连弩。
一辆马车跑得飞快，腾起一大股灰尘。
两人跑到一个地方，趴下来。
张杰掏出短羽连弩，对准了奔来的马车。
癫狗躺在坑里，缓过气来，他挣扎着爬上了坑。
他跌跌撞撞走到了张杰马车前，伏在马车上。
那辆马车奔驰而至。
驾驶马车的，是蓟嶂。
他根据朱捕头提供的信息追踪到了这里。
张杰和苏忿生趴在地下，两人都懵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
蓟嶂下了马车，一步一步走向张杰的马车。
他看到一人伏在马车上，就叫：
“张杰，张杰。你还真哪找啊。”
那人站起来，转身。
蓟嶂看清是谁了：“他奶奶的。”
两人对峙了一阵。
癫狗看见了马车上的长羽连弩。
他突然拿起长羽连弩，向蓟嶂发射。
蓟嶂急忙躲在马车后。
同时他也拔起自已随身带的短羽连弩，对准癫狗发射。
癫狗一连发射十支长羽箭，把蓟嶂的马都射死了。
好几支箭插在马车厢上。
两人瞬间就发射完连弩里的箭。
蓟嶂摸出备用的短羽箭，装上连弩，慢慢起身瞄准。
癫狗一下子把长羽箭发射完了。
他卸下箭匣看了看，没有箭了。
他站起来找蓟嶂。
呼，蓟嶂发射了一支短羽箭。
噗，插穿了癫狗的喉咙，从脖子后面穿出了箭头。
癫狗仰地死了。
蓟嶂等了一阵，没见动静，举着短羽连弩走向癫狗。
苏忿生看到这一切：“天哪，天哪。怎么是蓟嶂？”
“谁呀？”
“蓟嶂啊，蓟嶂。”
苏忿生站起来，猫着腰就往屋后面逃走。
张杰也急急忙忙跟着逃走。
蓟嶂慢慢走向癫狗。
癫狗仰面倒地，已经彻底死了。
蓟嶂收起枪。
这时，他听到屋子里有人在敲轮椅“当，当当——”
是癫狗老爹。
苏忿生和张杰拼命跑，都不知跑了几十里，看不见癫狗的小房子了。
两人停下来，大口大口呼吸。
“这个怎么办？”张杰拿着短羽连弩问。
“埋了。”
“埋了吗？”
“当然。要是缉私队发现了，怎么办？”
两人就挖了一个沙坑，把短羽连弩埋了。
苏忿生站起来，辨别方向。
张杰紧紧跟了上来。
都不知走了多久。两人都走得有气无力了。
开始苏忿生在前面，但他快走不动了，张杰开始走在前面。
找到了一条放牧的小路。
两人就顺着小路继续走。
张杰停下来等他。
苏忿生咳嗽一阵后继续走。
终于找到了马路。
来了一辆拉草料的马车。
两人拦了下来。
临上车。
张杰拍一下苏忿生：
“苏老师，这个计划啊，真的好难啊。”
苏忿生点头。
苏忿生上了马车，向张杰挥手告别。
马车上还有两三个牧民。
他们都奇怪地看着他。
天黑了，市镇里亮起了灯。
马车把苏忿生拉到了一个市镇。
苏忿生下车了，进了市镇的一间大铺位卖场。
卖场的伙计看到一只鞋子夹在门页上，觉得很奇怪，捡了起来，要问是谁的鞋子。
但他又看到了另外一只鞋子，一条裤子，一件衣服。
他一一捡起来。
在前面，他又看见了一条短裤。
顺着找去，他惊讶地发现，前面一个疯子，正在赤身裸体。
他正在动手拿东西吃。
伙计惊呆了，鞋子衣服全部掉地上了。
没错，这个赤身裸体的疯子，就是苏忿生。
人们看见了赤身裸体的他，惊叫着纷纷逃跑躲避。
“报官，快报官！”
苏忿生叹了口气，同时他又放下了心。
他晕了过去。
在州府医馆。
苏忿生醒了过来。
他听到了徐怀钰和小忿生正在和那个年轻的大夫说话。
他转侧了脸，看见大夫推门进来。
后面是徐怀钰和小忿生。
徐怀钰看见苏忿生，哭了起来，扑上去，亲吻他。
两人紧紧拥抱着。
小忿生说：“你还没傻呀，还认识我。”
苏忿生紧紧握着小忿生的手。
两人拥抱了一下，都流泪了。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徐怀钰问。
“不知道啊。我不记得了。但我感觉还是不错啊。”
“天哪，忿生，你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老头，你还不错，蓟嶂姨夫还和别人互射箭呢，差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