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江垂着一双无力的双手,恶狠狠的盯着李小草和自家亲娘:“娘,你不想她死么?”
胡春花仓皇的摆手,甚至还去捂纪大江的嘴:“儿啊,不是娘不想啊,是那贱丫头太邪性了,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啊。”
纪大江撇了一眼一边装死的李小草,身下的痛感无时无刻的在提醒着他以后再也做不了男人了。
这怎么能忍,他一定要报仇。
纪大江看向李小草:“把柜子里的东西给我拿出来。”
李小草身子僵了一下,胡春花顿了顿:“什么东西?”
纪大江看李小草把东西拿出来,就撵李小草出了屋子,然后让胡春花把药包拿着:“娘,您听我的,这个东西无色无味的,您装作去给那贱人赔罪,把这东西放到茶水里给她喝下,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胡春花只觉得手里的东西烫手,压着声音道:“儿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纪大江沉默了一下,但他如今手和下面都用不了了,李小草的胆子又小得要命,只能把自已的计划告诉胡春花:“这个是楼子里给那些不听话的姑娘用的药。”
胡春花没想到纪大江的胆子那么大,一把甩开药包:“不不不,我不去,要是被那妖女发现了,我这条老命怕是真的要交代了。”
纪大江看自家老娘平常横得要命,真遇上事还不是没用,咬牙切齿道:“您只要给她,其它的不用管,我都会安排好的。”
胡春花蹙着眉头:“你怎么安排?”
纪大江认识不少村子里的混混,既然九月敢毁了他,那他非得让那妖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您别管,您只要明儿一早来找我,我带你去收尸。”
胡春花捂着嘴巴:“收……收尸?”
纪大江睨了一眼胡春花:“你只知道那妖女不好惹,你们不是答应了王家给那王公子送个媳妇么?那王家就好惹了?那王家公子可就最多三五天了,还能去哪找一个这个合适的,到时候我们纪家交不出人来,王家是镇上第一富户,捏死我们纪家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看胡春花的面色动摇了,纪大江继续循循善诱:“您就算不为我们着想,您也要好好的想想还在镇上上学的三个孙子啊,要是被王家针对,您那三个孙子可就没前程了,狗娃可还说要给您挣个诰命回来呢。”
胡春花这人就不经撺掇,一个诰命什么的,就把刚刚才受到的恐慌给忘记了,也可能是没有忘记。
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胡春花还没有答应,纪山倒是从门外走进来,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受到挑衅,一家子被个小姑娘拿捏,纪山如何能忍,一把抢过胡春花手里的药包:“去!”
纪大江垂眸笑了笑,眸底闪过一丝阴狠,九月这个小贱人,被人玷污致死,他一定要报了九月毁了他这个仇。
“半个时辰后给她喝。”
说着,纪大江强忍身下的疼痛,从后院的后门跑了出去,找到认识的几个混混好友,让他们半个时辰后到他家的窗户边,他有好事找他们。
之所以没有说得太清楚,也是因为他还有儿子在读书,身为叔伯,给自已的侄媳妇下药让人玷污,这传出去他儿子也肯定会被人诟病的。
但若是到时候主动勾引的成了九月,那乡亲们也没有话说了,那药效强劲,就不信九月可以忍受。
而纪意卿至少还有两个多时辰才会到家,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至于纪大海和苏若,那两个不中用的,随便两句话就忽悠出去了。
……
胡春花和纪山佝偻着背颤颤巍巍的站在九月的面前,纪大湖等人躲在暗处看着。
九月端着碗茶水,美其名曰是胡春花和纪山特意给她赔罪的茶水。
轻轻嗅闻了一下,九月挑了挑眉,专业对口了不是,这玩意儿九月四五岁就接触过了,还是从各种古方中改造成的强劲药。
这茶里的还只是普通版本的。
九月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两没皮没脸的老人,她不招惹他们,他们为什么就非得一次次的来她的面前蹦跶呢?
就……打也打不过,说嘛,九月嘴巴不够利索,那就打呗。
“你们真要我喝这杯茶?”
胡春花小心的瞥了一眼九月,看到纪山隐晦的眸光,心一横:“是啊,九月丫头,你看你现在和意卿也成婚了,都是我孙媳妇了,这两天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了,就当我们做爷奶的不是。”
这句高帽戴得好高,在古代,那可是讲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哪怕长辈做得再过分,在以孝道为天的古代,也没有长辈给晚辈赔罪的道理。
这胡春花和纪山是把九月高高的架起来,九月可谓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但显然他们就是要逼着她喝了这杯茶。
九月啧啧啧了两声,这药说是无色无味,但其实还是有很浅很浅的味道,九月常年和各种各样的中西药打交道,瞥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真喝啊?”说着,九月举碗放在嘴边,好似下一秒就要喝进去一般,胡春花和纪山的眼睛都迸出了喜悦的光芒。
眼巴巴的盯着九月手里的碗。
却见九月手腕一翻,抬手就掐住胡春花的下巴,眼看纪山要跑,直接一脚把纪山踹倒在地。
然后任由胡春花掰她的手,却岿然不动的将大碗茶直接喂给了胡春花,胡春花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九月的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的下巴给卸下来了。
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了两三口。
碗里还剩点底儿。
纪山在九月的脚下哎哟哎哟的叫唤,九月一把将胡春花摔在地上,胡春花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还拼命的扣自已的喉咙。
就见九月蹲在地上,拍了拍纪山的脸:“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你们老两口好好的享受了。”
说完,九月直接把剩下的那点底给纪山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