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诤慢慢扶着凤姐儿坐起,凤姐儿好半晌才找回自已的声音,张口便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楚诤望着她无奈说道:“这么久不见,只有这一句想说的吗?”
凤姐儿看着楚诤离自已这样近,几个月不见他彷佛褪去了身上仅剩的一点稚气,身上只有浓浓的杀伐果决。
可见这几个月的楚诤,做了更多以前未经历过的事情。
楚诤骨节分明的手掌附上凤姐儿小巧精致的侧脸上,凤姐儿傻了眼不知道该是什么态度对他。
刚才迷糊间可以装作不知,但现在两人都是清醒状态下,就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
凤姐儿这边还在思考应该怎么做,只是呆呆地眨巴着眼睛。
楚诤适时开口:“凤姐姐,你应该察觉到我的心思了吧,我心悦于你。
本想着我处理完身边的一切再告诉你,暗卫说你故意生了重病。你有什么打算?我怕如今不来见你,以后你不会再理我。”
凤姐儿脑子乱嗡嗡的,只是挑着回答了自已能回答的问题:“我打算和离,所以才要装病。”
楚诤一听整个人很是高兴,凤姐儿忙说:“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已。楚诤,我们俩注定不可能,你有大好的前程,我不会再嫁了。”
楚诤脸上笑容慢慢收拢,平静的说道:“现在还不急于谈论这些,你知道我心悦于你,忘不掉你就好了。
你能主动和离我很开心,不管是不是为了我。”
凤姐儿听到这番话不知怎么回复便说道:“楚诤,这地方不是你能待的,抓紧离开吧。”
楚诤看着凤姐儿憔悴苍白的面容,美若西子。心疼的握住凤姐儿微凉的细手,如玉般柔滑微凉,忍不住来回揉搓。
而凤姐儿感觉到楚诤的手一层薄薄的茧,温暖干燥很有力量。
与贾琏那公子哥的手完全不一样,想到这儿顿觉心跳如雷,不知是吓得还是别的。
凤姐儿挣脱开楚诤的手说道:“你若是不想我被人戳脊梁骨,就快走吧。万一有人来了,我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楚诤笑着对凤姐儿说道:“那便不解释了,我即刻带你离开。”
凤姐一听急了:“不可,我有计划。我要将女儿一同带走。”
楚诤淡笑开口:“还需要我做什么,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
“忠顺王爷府你还能说上话吗?府里有个小厮叫田书的,一直在打探荣国公府的事,我怕是忠顺王爷早就将荣府看作眼中钉肉中刺了。
你帮我把话套出来,看看田书到底听命于谁。”凤姐儿沉吟着说道。
“你竟这般敏锐,跟在忠顺王爷身边几年,他虽未明面出手对付宁荣府。但对这两府确实厌恶,打掉也是迟早的事。你趁早脱离也是好事。”楚诤说道。
凤姐儿心里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楚诤见凤姐儿的表情便知在心里编排自已,看着她也着实累了。便说道:“你好好休息,有麻烦事你就敲敲桌子会有暗卫前来替你传话。”
凤姐儿一听,皱眉道:“你派人监视我?楚大人。”
楚诤起身笑嘻嘻道:“是保护。我不放心你,也想知道你每天都做些什么。”
三两步走到窗边探听了一会儿,推窗翻越而出便不见了踪影。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看的凤姐儿一阵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