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剪发
周末时陪林玲去理发店。
店员带林玲进去洗头了，鹿可在店门口的沙发上听音乐。
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人过来和鹿可搭话，鹿可摘下耳机，听得他说，“这位美女，你也剪一下吗？”
“不用了。”
“有点儿长了哦。”
鹿可顺着马尾从上撸到尾，笑笑说，“不剪。”
“那要不洗个头？”
“不用了。”
“我们这里洗头不单单洗头哦，还给按摩的，我们这的员工手势非常专业……”
鹿可看着这个年轻人，虽然他肯定比她大得多，沉声道：“我没钱。”
“……啊、这样啊。”
林玲要把头发剪短一点儿，还要再拉直。她的头发是自然卷。
发型师给她头发上了药水，在等待的时候，林玲的男朋友黄锦安过来了。
鹿可有眼力见地让出林玲旁边的位置给他坐，自已又坐回沙发上等。
这两年，仙女镇的发展如雨后春笋，许多商铺找着全市最什么最什么的名头宣传。
这家发廊就是全市最新潮的。
鹿可看着招牌，心想，刚刚跟她说话的人，就是全市最新潮的男人吧。
哎呀，她不是都说了她没钱了吗，他怎么还过来了？她没有能力消费的哟。
“美女，你有没有想过剪短头发呢？”
“没……”
“我的意思是说，剪了的头发卖给我……”
“……什么意思？”
“说实话，你头发养这么好，又这么长这么多，你看那边，”
陈鹿可看向那墙柜上摆着的几顶假发，男人继续说，“那些都是真发做的，你的头发做出来，一定更好。”
不知不觉的，鹿可跟着他走到墙柜边上看起来。
真发脱离主人的身体，可不就是假发吗？
陈鹿可数学很好，但她看到价格时还是从小数点往左数，个，十，百，千！
她有点儿心动，“如果我剪，那能卖多少钱？”
“这个嘛，要看剪多长，不如我们去那边坐下来谈？”
一番讨价还价后，终以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数目成交了。
鹿可的头发披散下来的话，是腰窝的位置。她不会打理短发，从小都是长发，最短也只是到肩膀。
所以她一开始的条件就是到肩膀，可男人说，这个男人也是这家店的二老板，刚好也姓陈，他说多剪5厘米的话能加两百块，还附带帮她修剪得美美的。
他说，“本店首席发型师亲自操刀，光是剪发就要两百呢。”
鹿可回：“可是你不买我头发的话，我也没有要你给我剪呐。”
松开马尾辫，头绳套在手腕上。陈二老板站在鹿可身后，爱怜地抚摸着鹿可黑缎般的发，一缕一缕地剪下。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陈鹿可觉得颈后光秃秃的，本为只是有一点儿近视的她，突然觉得近视加深了，忍不住凑上镜子前去看清楚。
“不要动哦，会剪坏的。”
他剪完，才放她去看镜子。
“怎么样，还不错吧？来，坐下，我跟你说怎么绑头发好看。”
那边林玲的头发也拉好了，一股新鲜的药水味。
陈二老板如约给鹿可数了十来张纸币，还给她一个名片，“要剪头发来找我，给你打折。”
“那现在就打个折吧？”
话未了，那边黄锦安已经给女朋友结好账了。
发廊对面就有一个银行，鹿可先去把钱存上。
听着ATM机刷啦啦数钱的声音，鹿可心里一阵安全感。
长发算什么，好看算什么，都换不来钱。
钱，才是重要的。
她开心地买了一顶帽子。
南方的夏天很长呢，快考试了，马上就要到暑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