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前行。
魏禹舟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翻动着。
虞夏坐在一旁。
马车内奢华至极,车壁用绸缎覆盖,色泽温润,流光溢彩。马车很大,大到盛放着好大一张金丝楠木床。扶手处包裹着柔软的鹿皮,触感温润如玉。
茶几上温着茶,茶香袅袅,还有果香。
二人都不是喜爱熏香之人,茶香果香混杂到一起,还颇有些沁人心脾。
虞夏仔细往床上瞧了瞧,床头上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刚晃到了她的眼。
虞夏把那东西拿下来一瞧,鸽子蛋大的夜明珠!
床头还镶嵌着宝石!
我嘞个乖乖,虞夏再一次刷新对魏禹舟的壕印象。
魏禹舟余光瞥见虞夏吃惊的模样,淡定的端起茶来品了一口。
虞夏见人如此淡定,自已也不敢表现得过于没见识。
她只不过是,好奇,好奇看一看而已。
昨晚筋疲力尽之后自已昏睡了过去,早晨还没睁眼迷迷糊糊被魏禹舟套上了衣服。
才刚醒就发现自已睡在马车里,好在睁眼就看到了魏禹舟。
否则她真的以为自已被绑架了。
“这就去梧州了?”
“嗯。”
“何时出发的?”
“寅时四刻。”
寅时四刻!!!虞夏一脸震惊,那岂不是自已睡了还没有一个时辰就出发了!
虞夏从马车内探出头去,四处张皇,还没看仔细就被人拽了回去。
“文竹呢?还有孙嬷嬷。”她们也应该想自已的家人了。
魏禹舟淡定的翻了一页,虞夏见他如此。
不对劲!不对劲极了!
往日骚话满口的男人现在安分至此,虞夏只能得出结论。
狗东西憋了个大的。
“文竹呢?”虞夏再问。
那人仿若刚从知识的海洋中徜徉回来,“哦,你那婢女。”
“天太早,她没起来。”
魏禹舟一点心虚的模样都没有,依旧气定神闲,徒留虞夏一人凌乱。
“怎么可能!”这狗男人就是在骗自已。
虞夏急得脸都红了,她在不安。
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已所有在乎的人都看在眼里能确保她们能平安。
到现在,文竹和孙嬷嬷不在自已身边,她们就和自已的家人一样。
虞夏怎能不着急,她抓着魏禹舟的衣袖。
魏禹舟叫她急得眼眶通红,眼泪要落不落的,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指腹触碰着眼尾的红晕,用力揉了揉,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掉落在他的手掌中,烫在她心底。
魏禹舟俯身含住挂在她脸上的那颗,呢喃,“是苦的。”
虞夏声音轻细,仿佛把自已最脆弱的一面呈现在魏禹舟眼前,“什么?”
下一瞬,魏禹舟的手划过她的脸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魏禹舟吻得用力,津液裹挟着泪水在二人口中传递。
虞夏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男人还没说出文竹她们安顿如何,伸手推了推男人。
可那点力气根本不被魏禹舟放在眼里,虞夏双手被魏禹舟反手攥在虞夏身后,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弓了起来,更方便男人偷香窃玉。
湿热的吻渐渐的向下移动,到达细腻柔美的锁骨,魏禹舟将它含在嘴里轻轻啃咬。
虞夏身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魏禹舟握着她的后脑勺,迫使虞夏趴在自已肩膀,在她后脖颈处流连忘返。
种下一朵又一朵红花。
嘶,虞夏倒吸一口凉气。
魏禹舟低头在虞夏锁骨上用力咬了一口,尖牙透过皮肤触碰到了内里的血肉。
恶龙的心瘾得到了短暂的满足。
流下的血珠被他用舌舔舐干净。
虞夏看着他虔诚的模样,像是成瘾的信徒得到了传教士的洗礼。
魏禹舟替虞夏整理好了领子,把人抱到自已的怀里,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势将人环抱住,“夏夏,怎么就在乎那么多人呢?”
“文竹从小与我一同长大,孙嬷嬷又照顾我十多年,我当然在乎!”
这样啊……他心里的每个人都比自已和她相处的时间长。
真是该死呢。
虞夏察觉男人环抱自已的力气逐渐变大,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可这一挣扎像是触碰到了魏禹舟的逆鳞,魏禹舟眼神黑的吓人,虞夏瞧着也有些害怕。
他……这是怎么了?
下一瞬自已就被扔到了床上,魏禹舟整个人起身压上来,两个人紧紧相依密不透风。
魏禹舟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虞夏身上。
狗男人,莫名其妙的癖好越来越多了。
虞夏觉着这几日的魏禹舟看自已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她也一直以为可能是魏禹舟这几日劳累过度导致,现在他趴在自已身上一动不动,甚至沉得要命,也没把人推开。
她小心翼翼的抬手抚着魏禹舟的发,平日里都是魏禹舟摸她的,现如今虞夏摸起魏禹舟的来,只感叹怪不得魏禹舟喜欢摸自已的头发。
原来抚着别人头发的感觉是这样奇妙。
但对文竹和孙嬷嬷的关心还是占了上风,也就没注意到隐匿在发丝下耳朵染上的薄红。
“文竹和孙嬷嬷怎样安顿啊?”虞夏轻声细语的开口,争取让魏禹舟听着顺耳些,快告诉她。
原本昏昏欲睡渐渐舒畅的男人蓦然睁眼,克制着眼里的阴翳,“他们明日启程。不会有危险。”
别总是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得知消息后的虞夏更卖力的抚着魏禹舟的发,呼吸都轻了许多,争取让他睡个好觉。
马车一路跌跌撞撞,未进梧州城,而是去了一座庄子。
这庄子是梧州一姓谢家族的,魏禹舟和虞夏伴做谢家旁支来此处游玩几日。
下马车时虞夏只见魏禹舟和琦烨,她也没问其他人去做了什么。
“老爷,夫人,里面请。”是谢家庄子的王管家。
老爷夫人?是在唤自已和魏禹舟吗?虞夏脸有些红,刚想开口解释,但一想到可能打乱魏禹舟的计划,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反观魏禹舟却接受良好,没有一点别扭,颇为绅士的把虞夏扶下马车,转头就对那王管家说:“备好菜,夫人饿了。”
虞夏: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