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施辞被逼着往后退。
张琪瑛吃完手上的串串拿着竹签起身。
“敬酒不吃吃罚酒。”
而后她给一个男生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男生踹了一脚景施辞的膝盖，景施辞直接跪在地上。
手趴在地上，蹭得很疼。痛意还未消去，一根竹签插进景施辞的手背上。
景施辞疼得眼泪瞬间流下来。
“视频，交出来听不懂人话？”张琪瑛挑起景施辞的下巴。
见景施辞不回答她，张琪瑛起身踹了她一脚。
“穿得那么厚，打得不会疼啊。”
周围的小男生会意扒开景施辞的棉服里面是春款校服。
张琪瑛坐回座位拿起旺仔牛奶喝了一口道：“教训一下，别打死了。”
于是景施辞的衣服被几个男男女女扒得只剩一件卫衣。
她们对她拳打脚踢，甚至拿出手机拍视频。
对着视频，其中一个女生拿来一小桶油漆道：“我们给她染发吧，绿的怎么样？”
油漆泼在头发上，景施辞浑身发抖。
撕扯间景施辞的唯一一件卫衣被扯烂，她闭上眼睛，耳鸣间想到了小时候。
同样是林国雄和李杜兰的打骂，无尽的黑暗，被关在房间里不给吃喝三天，她靠着水龙头里的自来水活下来。
她……好像错了……
她拯救不了别人更拯救不了自已……
就这样，死了也好……
活着，真的好累。
黎靳川打着雨伞带着何煜州和宋玘进了手机上发来的地址，他看着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废。
周围堆满了满是铁锈的废钢。
黎靳川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二楼在冒烟。
“上楼。”他冷声道。
在二楼转角处，黎靳川看见了被包围在人群里的景施辞，他道：“让下面的人把这里围住。”
何煜州点头。
一个男生抬头就看见了几个男人上楼，他神色一慌。
“姐，有人来了。”
张琪瑛起身丢下手里的饮料道：“跑。”
于是所有人往外跑。
宋玘在车上看了黎靳川给他看的视频，他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拔腿往前去抓住张琪瑛就是一脚。
张琪瑛被踹得滑倒在地上。
景施辞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发抖。
黎靳川立刻上前去脱下外套包住她，结果被景施辞推开。
黎靳川抱住她让何煜州又拿来了被人丢在地上的棉袄裹住她。
“是我，黎靳川。”
听到这个名字，景施辞放弃挣扎，但依旧浑身发抖。
“我带她去医院，这里交给你。”黎靳川交代何煜州。
何煜州点头，“放心。”
一路抱着景施辞走下废弃的铁楼梯，外面依旧下着雨，黎靳川抱着她给她戴上景施辞棉服上的帽子而后冒雨走出这个废弃肮脏的地方。
医院里，医护人员看见景施辞浑身又脏又都是伤，都有些于心不忍。
“小姑娘怎么伤成这样？”
黎靳川道：“马上给她处理。”
“她这头发，留不住了，发尾后面都是油漆胶水，得全部剪了。”
黎靳川眼眸森然，他嗓音里压抑着怒气。
他弯下腰压下所有情绪问景施辞，“头发，可以剪了吗？”
景施辞麻木地坐在那里，许久后点头。
护士拿着剪刀给景施辞剪头发，黎靳川站在一旁见景施辞流下了一行眼泪。
“我来。”黎靳川上前去接过剪刀。
“景施辞，剪了它，从头开始。”
说完，黎靳川一剪一剪剪下她的头发。
她的头发养得很长，而且发质很好，黎靳川从前会觉得扎着马尾的她看起来像一只小绵羊。
窗户倒映出一些画面，景施辞低着头闭上眼睛。
换病服时，黎靳川准备出去，结果护士喊道：“天呐，她怎么浑身伤成这样？还有这么多旧伤。”
黎靳川回头看了一眼，景施辞背上的伤让他怔然。
这么多道伤，她经历了什么……
医生进去时朝黎靳川点头，“黎总。”
黎靳川嗯了一声。
这是私人医院，坐在隔壁的房间里，黎靳川攥紧了拳头。
片刻后电话声响起，对面是何煜州，“黎总，人全部抓住，一共8个人，是否交给警方？”
黎靳川起身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拿着手机道：“我过去一下。”
“好。”
找好了护工交代好事情后黎靳川驱车离开。
烂尾楼里，所有人都被绑起来跪在地上，包括张琪瑛和吴雨霏。
这里面，四个学生四个校外人士。
天色已经黑下来，黎靳川看着这些人眼中含着愠色。
“你是主谋？”黎居高临下看着张琪瑛。
宋玘是被何煜州拉住了，否则他恐怕会杀了张琪瑛。
张琪瑛发着抖，哭着道：“没有，我不是。”
“就是她！”一旁的吴雨霏突然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