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佳集团的一场董事会被黎靳川送进去了四位元老级别的股东,还有三名主管主动离职。
财务部的几名会计也一并被送进了监狱。
黎乾安听到消息后将黎靳川喊回了老宅,黎靳川为了推进项目连续三天都在各个城市见客户,直到第四天终于在老爷子的夺命连环call下回到了老宅。
……
景施辞请了两天假又遇上周末,直到今天才重新开始上课。
下课铃打响后,同学们背着书包陆陆续续出来,她也往校门口走。
早上黎家的司机送她来的,所以她一直在找早上的那辆车,结果那辆车没看见就看见一辆黑色车的车窗降下来,何煜州笑着喊:“景小姐。”
景施辞上车后坐在椅子上,她的手揪着自已的衣袖不敢看一旁的人。
那个男人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气质,就连他周遭的氛围也有些冷。
她此刻恨极了自已不能说话,否则就能喊他一声小叔,也不会让他觉得自已没有礼貌而厌恶自已。
“走吧。”黎靳川淡淡开口。
车子启动,景施辞低着头看着自已的手。
“不能说话有多久时间了?”一旁的男人突然开口问她。
景施辞抿嘴犹豫片刻后拿出纸笔写下两个字:十天。
她以为黎靳川还会说些什么,可是车子一直开到老宅,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老宅,黎乾安原本躺在老藤椅上,听见动静后起身笑着朝景施辞道:“施辞回来了,快去洗洗手来吃饭。”
黎靳川分明走在景施辞前面,可老爷子就像看不见一样。
倒是让他乐得清闲。
趁景施辞去洗手的间隙,黎乾安拄着拐杖转身,脸上的笑也不复存在。
“长本事了,公司的元老人物送了四个进监狱。”
黎靳川随意将西装外套放在沙发靠背上后坐下,“既然敢挡我的路,就得考虑后果。”
“你不知道外面人怎么说你吗?心狠手辣,冷漠无情!”黎乾安拄着拐杖看着他。
“外面的人?不是白岑寂吗?”
“商人,从不讲情。”
“我给过他们机会,三年,很久了,我没耐心去跟他们耗。”黎靳川声音依旧冰冷。
“黎爷爷,今天黎总就拿下了和海城科技的医疗传感项目。”何煜州在一旁替黎靳川说话。
“多嘴。”黎靳川让他住嘴。
何煜州只好闭上嘴。
客厅内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此时景施辞下楼刚好撞见了黎靳川和黎乾安的对峙。
她站在楼梯口一时不知该不该下楼。
赵叔见到景施辞后立马道:“小姐来了。”
黎乾安看向楼梯口的景施辞后没有再和黎靳川说话,而是走上前去道:“施辞,吃饭吧。”
景施辞也只好硬着头皮朝餐厅去,走到餐厅门口时,黎乾安终于出声:“你,还不快来吃饭。”
黎靳川这才起身朝餐厅去。
何煜州和赵叔二人在后面对视一眼后摇摇头。
饭桌上,景施辞规规矩矩地用餐,黎靳川就坐在她对面,她不敢抬头,所以一直夹着自已面前盘子里的菜。
黎靳川吃着饭瞧见对面的人低着头专注于自已面前那两盘菜,一盘小炒青菜,一盘酱汁茄子。
老爷子分明让人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她别的一筷子不夹。
黎靳川轻轻皱眉,胆子这么小,将来在黎家这个狼窝里待得下去吗?
他吃了两口菜后起身道:“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黎乾安怒道:“混账东西,你以后别给我回来!”
留下的是黎靳川冷漠的背影,何煜州见状跟了出去。
景施辞手上攥着筷子不敢动。
骂完黎靳川,黎乾安顺了顺气见景施辞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他轻咳一声后缓下道:“施辞,不管他,吃吧。”
“爷爷可是让人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你放学。”
景施辞点了点头后又夹起碗里的饭吃了一口,她在心里呼出一口气,他终于走了。
用完饭后,黎乾安照例去散步,景施辞则上楼洗澡。
回到房间里,脱下宽大的校服,景施辞走到浴室的镜子前。
这面镜子很亮很干净,除了在商场里她从来没有照过这样的镜子。
落地镜前,她只着了一件白色的小背心,身体瘦小纤细,她以前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已的身体,原来已经这么丑了。
手臂上是抓痕和青紫的痕迹,她微微转身看到了自已的背,背上和手臂上一样丑陋,她手指轻轻碰上自已的肩膀,疼得她蹙眉缩回手指。
今天肩膀上又添了一道伤,已经开始红肿。
景施辞看着镜子里的自已眼眶开始泛红,她打开洗脸池捧了一手掌水泼在自已脸上。
而后抬头对着镜子扯出一抹笑。
现在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
景施辞是被一阵雷声惊醒的,她从床上坐起来缓了许久后下床去拉开窗帘,下雨了。
秋雨一来,气温就开始下降,景施辞出门前黎乾安还嘱咐她穿件外套出门。
校门口,景施辞打着伞从车上下来后就和张琪瑛对视上。
她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往学校里走,下雨天大家都行色匆匆,且大早上起床来上课,行走进学校里的都是怨气。
走到半路时,前面开始的人忽然三两结伴往教学楼后面跑。
他们打着伞嘴里还用着急的语气问着:“真的吗?”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景施辞没有理会那些人的怪异,她继续往前走时突然被撞了一下。
景施辞回头见一个男生头顶着书包气喘吁吁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景施辞摇摇头后继续往前走,没再管那个男生。
到了教学楼后,气氛有些怪异,大家没有坐在教室里早读都围在走廊的栏杆上往下看。
景施辞往教室里走,忽然听见了一个名字。
“高一2班的宋蕊?”
“是她吗?”
“怎么不是,都躺在那了,校服上不是还有她的名字吗?”
景施辞停下脚步,她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去,在乌压压的人群里,她找到一个位置。
直到站在那里看见地上的人时,她耳鸣了。
“跳楼自杀?”
“都摔成这样了,能不是吗?”
“为什么啊?”
“我哪知道。”
……
上课铃打响,刘老师和其他班主任任课老师以及主任赶来,“干什么干什么?还不快回教室去!”
学生们一哄而散,纷纷朝自已教室跑去。
景施辞还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