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帖子的热度超过了前段时间叶曼兮公开招小跟班。
叶曼兮看到自己的帖子下面居然还有不少因为今下午的视频,专门跑来骂她的评论,眉头一皱,把刚刚贴好的双眼皮贴给弄掉了。
她最近热衷于把自己化妆化的漂漂亮亮的,这样可以在这个比赛中做当最漂亮的评委。
是的,学生会选了几个在校名气大,说话彬彬有礼的人作为评委。
但没想到叶曼兮从中作梗,活生生地把另一个人挤了下去,自己做了评委。
她看到这些贴了个“热”字的帖子,都挨个点了进去。
发现里面清一色都是齐修白和蓝釉,再仔细看,发现他们这视频中做的比赛准备,就是自己当评委的比赛。
她嘴角上扬,忍不住的笑意浮上全是粉的脸蛋。
旁边的小跟班恭恭敬敬地端来一杯奶茶,弱弱地问道:“兮姐,您笑啥呢?”
叶曼兮回头看了助理一眼,凶巴巴地说:“问什么问,谁给你资格问的。”
小跟班被叶曼兮这模样吓到了,想说些什么,却不敢说出口,只好捂着脸跑走了。
于是,叶曼兮又少了一个小跟班,叶曼兮更讨厌蓝釉了。
展余梦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些帖子,平息了一下心里的不服气。
昨日穆成深才接了她,她还不知足,今天居然还跑去跟齐修白约会?
不是说自己最爱的人是穆成深吗,水性杨花!
展余梦打开手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给蓝釉拨了电话。
“小釉!”
展余梦的声音故意有些嗲,像是在跟蓝釉撒娇,“你回家之后睡醒了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好朋友了?”
蓝釉刚刚坐上公交车,还不知道论坛的事情。
听到展余梦这样的询问,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余梦,我一醒来就接到学长的电话,你昨天不是也知道吗,他约我今天排练。”
展余梦没有接话,却听见公交车里传来的声音:“下一站,新进路,请要下车的朋友准备下车。”
呵,一边说着自己喜欢穆成深,跟穆成深住在一起不知足,还一边勾搭着齐修白。
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坐着公交车吗?
无论是勾搭谁,都改不了那穷酸的恶臭气息。
“余梦?余梦?”蓝釉轻轻叫道,“是我信号不好吗?我在公交车上,可能是没听见你说话,你再说一次可以吗?”
展余梦听到蓝釉的呼唤,又换回了那副好闺蜜的皮囊,她故作担心道:“好吧,我以为你一直没醒,还很担心你呢。听到你没事,那就放心了。”
听到好闺蜜这样的回答,蓝釉心中一暖。
自己的眼光果然不会错,又对展余梦说:“余梦你真好,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都给你。”
展余梦心里冷笑,我才不喜欢穷鬼的好东西,如果非要说最好的,那就把穆成深给我吧。
表面惊喜万分:“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遇到小釉,也真是太有福气了!”
就这样,说着说着,蓝釉该下车了,二人告别后,展余梦率先挂断了电话,一分钟都不想多停留。
蓝釉没在意,哼着小曲往家里走去。
张妈和李叔不知道去了哪里,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这可不就是穆成深吗?
穆成深像是没发现她一样继续看着报纸,桌上还有一杯茶,冒着水汽。
蓝釉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轻手轻脚,想要上楼回房间去,却被一个声音冷冷的打断了,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上哪去?”穆成深问道。
蓝釉瞬间低着头,靠墙壁站好。
“怎么不解释一下今下午的事情呢,我“名义上的妻子”?”
蓝釉瞬间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穆成深的消息灵通,而是被那句“名义上的妻子”所伤害到。
真的就只能是名义上的吗,徐羽才是心中真正的妻子吧?
蓝釉自卑地想着,却忘记了其实这句话是她自己先说出口的,穆成深此刻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在穆成深眼里,她呆呆地站在那,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被罚站,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爱,心底的怒气,也减少了不少。
他见蓝釉还是不说话,只得继续问道:“今天见到齐修白也很高兴吧?我看你挺高兴的,怎么不喝酒了,害怕我不去接你?”
蓝釉突然抬起了头,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泪水,她大声说道:“我什么时候喝酒了?我没有,我酒量差,我绝不喝酒!”
穆成深见她这样,有些自责,但表面还是冷冰冰地说:“那你承认你见齐修白很高兴?”
蓝釉似乎更气了,凭什么他可以这样想自己?
她这次故意答反话,大声冲他:“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很高兴怎么了!”
说完,不管穆成深,气鼓鼓地就上了楼。
穆成深让自己陷进沙发里,不由有些沮丧,看到那些视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到底是高兴她以后有了依靠,还是在气她心里没有自己。
他早早地坐在这里,守着她回家,特意支开了张妈和李叔,就是为了夸一下她的箫吹得真好,然后想请她给自己单独吹一次。
明天,自己就要出国谈生意了,也不知道几天可以啃下这块硬骨头。
若是拿下了,股东这边的威胁也就减小了,但是想到这么多天都见不到活生生的她,心里空荡荡的。
自己作为丈夫,也没有欣赏过她的箫声,也没见过她这般有魅力,他打心底觉得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孩,真棒。
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不自觉地将她推开。
他深吸一口气,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伤害她当成一种习惯了吗?
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不可能收回的,伤害就已经伤害到了,只希望她以后,会过得更好。
他翻开手机里的助手发给他的文件夹,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件,都是各个股东的对他不满的言论。
他暗暗觉得,自己能把她推开,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