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蓝家便在京师放出消息。
并找人大肆散播。
蓝青品行不端,多年前便被逐出蓝家。
若蓝青不小心触怒何人,对方可任意处置,均与蓝家无关。
这则消息虽然传播的很广,但在京师百姓中,并未引起什么波澜。
首先蓝家在京师中,并不算多大的权贵。
没人关注他家驱逐什么儿子。
这消息着实没什么意思。
再者,蓝青这个名字,没人听过。
除了少数几个人。
……
祁王府。
忠义侯与长岭伯喜气洋洋的坐在一旁,同祁王说着京师中的趣事,给祁王解闷。
祁王身子恢复了些许力气,便不愿时时躺在床上。
启国皇帝下了命令后,他才堪堪能躺的住。
“皇兄也是,我身子都不热了,他还不让我起来。”
祁王翻了个身,感觉哪里都不自在,不免有些抱怨。
“我说王爷,陛下也是为您好,再歇息些日子,等身子痊愈了,您想去哪,不能去?”
忠义侯劝道。
“哼。”祁王气鼓鼓的不说话。
忠义侯知道他又来了小孩子脾气,连忙转换话题。
“王爷这身子真是神了,太医都束手无策,竟然又从鬼门关跑回来了。”
听到这,祁王又来了兴致:“那是,我这身子强着呢。不过还是多亏蓝青那小子,他找的新药和大夫,没有他们,我这条命,也算交代了。”
忠义侯、长岭伯颔首。
“说到蓝青,我今日倒是在外间听到了他的消息。”忠义侯道。
“噢?他刚来京师,能有什么消息?”祁王好奇道。
“长山伯放出的消息,大体意思是,说蓝青多年前已被逐出蓝家,蓝青若是惹了祸,可自行处置,与他蓝家无关。”忠义侯道。
“蓝青竟是长山伯府的人?”祁王愕然。
“多年以前就被逐出,应该不算是长山伯府的人了。”忠义侯道。
祁王拧眉:“怪不得蓝青小子是从潜州和老八一起回京的,蓝青那小子多好,一定是蓝如海的问题。竟连自已的儿子都容不下,枉为人父。呸。”
祁王对蓝如海嗤之以鼻,他的爱恨一向如此分明。
“啊?他竟然如此。”长岭伯惊愕,“蓝如海前几日还送了我美酒,约我哪日一醉方休,我当时见他颇有诚意,便收下了。”
“哼,你这老眼,就盯着美酒,也不看看人,什么人的酒都能喝的吗?”祁王冷哼一声道。
“我……我这上了那老贼的当,我现在就让人把酒给他退回去。这种人,不配与我为伍。”
长岭伯忙将外面的随从叫进来,一番交代,方松了一口气。
祁王见状,脸色也好了许多。
“蓝家这些年逐渐没落,送美酒给你,想必是想让你拉他一把。”忠义侯分析道。
“哼,活该他没落。”长岭伯气恼道。
“你们说,陛下已经封了老八为诚王?”祁王躺在床上,所知信息不多。
“是,诚王殿下一进京,就封了王,还赐了王府,就在永华街。”忠义侯道。
“如此甚好。”祁王喜滋滋,永华街可做王府的宅子就那一处,祁王立刻知晓了那处位置。
“我说了要送蓝青一处宅子,估摸着他不好意思挑,就送他永华街那一处吧,那处宅子紧邻诚王府。
蓝青与诚王交好,想必那处宅子,他定然喜欢。”
“王爷想的周到,蓝青一定欢喜。”长岭伯附和道。
祁王说做就做,当即让人把房契送去。
……
蓝青回到诚王府。
很快就收到了祁王送的地契,一看宅子所在位置,蓝青当即笑了。
祁王真是贴心啊。
赵悠比蓝青更兴奋,自从知晓蓝青要搬出去的消息后,他便心中不安。
这下放心了。
蓝青一行人,刚从潜州赶来,没带多少物件。
搬家十分方便,刚想带着祥伯、沐霜影和李凡尘搬倒隔壁。
便听诚王府的门子进来通禀。
“殿下,长山伯派人送了一份厚礼来。”
“你说谁?长山伯?”赵悠有些不敢置信。
“是,长山伯蓝如海。”
“让他的人,带着他的礼物,赶紧滚,并将我的原话告诉他。”赵悠气呼呼道。
门子忙奔回大门口,声色俱厉的将赵悠原话复述。
蓝家送礼的管家,本是笑容满面,听到门子的话,当即一呆。
忙带着礼物狼狈离开。
……
长山伯府。
蓝如海、冯氏、蓝赤三人原本充满希望。
直到一伙人的到来,令三人错愕不已。
长岭伯的人到蓝家后,放下蓝如海送出去的美酒,并放了一句话:“我们伯爷说了,长岭伯不配与我们伯爷为伍。”
说完,几人就走。
只留下几人懵逼。
就在刚刚,蓝如海听到是长岭伯的人上门,还在欣喜,以为长岭伯邀自已赴宴。
没想到竟是这……
冯氏也懵了。
“这怎么回事?”他瞪着蓝如海道。
“我……我怎知……”蓝如海完全摸不到头脑。
“爹,难道是你送的酒,入不了长岭伯的眼?”蓝赤猜测道。
“绝不可能,这酒可是上等美酒,酒绝对错不了。”蓝如海肯定道。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冯氏急的跳起来。
就在这时,蓝府管家慌慌张张闯进来。
“你如此慌张作甚?”冯氏脸色难看道。
“给诚王的厚礼,可送去了?”蓝如海忙问道。
长岭伯这边虽然出了岔子,但假如诚王那边顺利,便一切都会好起来。
“老爷,夫人,诚王……诚王不要。”管家道。
“什么不要?你说的什么话?”冯氏当即怒道。
“诚王没有收礼,还让人传出话来,让他的人,带着他的礼物,赶紧滚。”管家复述道。
三人俱是一呆。
“你……你可听仔细了,别听错了。”蓝如海不死心。
“老爷,我绝对没有听错,那门子说了,诚王让他传出的原话。门子学诚王话时,声色俱厉,十分愤怒。”
蓝如海呆呆的望向虚空,喃喃自语:“这是为何?这是为何?”
冯氏踱来踱去,想不明白:“诚王刚回京师,与我长山伯府并无恩怨,怎会如此。”
她猛的看向管家:“是不是你送礼时,不够恭敬,或者没说清楚?”
管家一脸苦涩:“夫人,我……我一直笑容满面,说的也没有差错。”
蓝赤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去了。
本来想着能抱上两条大腿,现在倒好,一条也没抱上,好像还得罪了两条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