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放那吧,我回来会洗。”
沈薇薇很少给崽子们洗衣服,就算洗都是直接拿水过一遍就扔在杆子上自已晒干。
像今天这样干净的衣服,还是头一次。
傅尧把土豆放在清洗蔬菜的盆子里泡着,对沈薇薇道。
“不用,我自已也可以洗,更何况你还要干活呢,我也可以分担些家务。”
沈薇薇有些不好意思,啥都让傅尧干完了,她很怕自已会嘴瓢来一句“小傅子。”
然后傅尧脸色一黑,直接拉她去离婚。
沈薇薇,OUT!
大宝今天上午洗完澡的时候就很自觉的把自已和妹妹的衣服拿到一边去准备洗衣服,被沈薇薇看到,直接从他手里直接拿走了。
并且告诉大宝,不需要他洗衣服,以后妈妈会洗。
四岁的小孩子,洗衣服都已经洗成习惯了,在她的认知里,四岁的小孩是要在爸爸妈妈怀里听宝宝巴士,要喝奶瓶装的还戴奶嘴的牛奶。
而不是像大宝这样,瘦不拉几的抱着衣服去洗。
“你究竟想做什么?”
傅尧面对沈薇薇一天的反常,实在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她。
要钱要票,他可以给她花,没有任何怨言。
要是憋着坏,想整他和孩子们的话,整他,他可以忍,若是真敢像大头说的那样要把孩子卖了,然后她拍拍屁股离开这里,傅尧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沈薇薇被问得一愣,看傅尧一脸提防自已的样子,心里有些委屈:“我没有想干什么,傅尧,我只想和你好好生活,不可以吗?”
傅尧脸色紧绷,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没有说话,转身进屋子里。
是他不想和沈薇薇好好生活的吗?!
这五年她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傅尧自嘲的冷嗤一声,把大宝和小宝的衣服叠好放在他们的炕上。
“尧哥,尧哥你在家吗?”
大头在院子外面喊人,没敢走进来。
傅尧不在家,就他那不省心的嫂子在家的话,大头是绝对不会踏进院子一步。
他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嫂子,尧哥多厉害一个人啊,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能整事情的嫂子回家。
傅尧看一眼沈薇薇的脖子,看她上的印子还没有消,然后自已走出去和大头说话:“我在,怎么了?”
沈薇薇被看得莫名其妙,怎么地,她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想想也有些气上了,直接钻进灶房准备做饭,反正也没有什么家务活。
“从羊城来了一批货,看着还不错,咱们要不要也跟着搞些?”
“这次是什么?”
傅尧和大头在他们院子外面的路边上说着,大头悄悄地从裤兜里摸出一块布。
“衣服,现成的,据说是港城那过来的。”
大头把声音压的低低地,用仅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对傅尧说着,还时刻注意周围有没有人。
“行。”
傅尧答应下来,继续道:“今晚上山,看看我的陷阱里有没有东西掉下去,过两天出去换野味顺便去一趟省城。”
大头连连答应,和傅尧又闲聊一会准备回去着手今晚上山的装备。
“尧哥,什么味道闻着好香?你闻到没有?”
大头鼻子动动,他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的肉味和蒜香的味道。
好香啊。
他顺着味道闻了一下,发现竟然是傅尧家里传出来的味道。
“尧哥,嫂子这是在做饭?”
他不敢肯定,询问傅尧。
嫂子竟然是会做饭的人?
大头一身小麦色,长得也是板正,他从小跟着傅尧混,现在也是,傅尧有本事、能挣钱,他老娘之前在傅尧家做过工,傅尧家落魄后,他老娘也尽力帮助过傅尧和傅尧的娘。
所以傅尧对大头也是当亲弟来看待。
“嗯,今晚一起吃点再走也不迟。”
傅尧微微颔首,打算等沈薇薇睡着后,半夜再上山行动。
沈薇薇又换了一件能把自已脖子上的印子遮住的衣服,傅尧在家,她脖子上的印子似乎在提醒着两人做的疯狂事。
想想还是很尴尬。
傅尧把大头打发去后院帮他喂鸡,然后自已先进沈薇薇的屋子里给她找一件能挡住脖子的丝巾。
这还是他和沈薇薇结婚时候,她穿戴的。
等他拿着丝巾来到灶房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换上一件新的衣服了,刚好能把脖子挡住。
“你拿红丝巾干嘛?”
沈薇薇正在炒肥腊肉的油出来,准备用来炒青菜。
她穿着围裙手里拿着菜铲,疑惑的看傅尧手拿丝巾出现在灶房门口。
什么天气呀,傅尧拿这丝巾该不会想让她带给他看吧?
要戴也是晚上…呸啊!晚上她也不戴!
“我看你做饭热,想给你擦汗。”
傅尧生硬的解释着,感觉手里的丝巾在发烫。
他真是疯了。
沈薇薇:“?”
丝巾是用来擦汗的吗?她怎么不知道还能这样用?
“这看着也不…吸汗吧。”
沈薇薇无语。
他伸手拿过沈薇薇手里的菜铲,把丝巾塞她手上:“孩子快醒了,我来做饭。”
傅尧自然不会把自已的心思说出来。
被塞了丝巾的沈薇薇:……行吧。
反派大佬快乐就行。
她走到院子就跟一个浑身小麦色的男人撞了个照面,他手上拿了一枚鸡蛋。
“嫂子好。”
大头虽然不喜欢沈薇薇,但是面子上还是会喊一声,声音淡淡的。
沈薇薇脑子里快速搜索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只有一丁点儿。
只知道和傅尧关系好,她便笑着应了一声:“你好。”
这给大头吓得,嫂子怕不是中邪了,身上招惹什么东西,居然笑着回应他。
要知道,她往常不喜欢傅尧,连带着和傅尧走得近的人也一起讨厌上的。
大头刚开始还是很高兴看自已的尧哥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结果沈薇薇对他是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他诧异地看一眼沈薇薇,然后拿着鸡蛋去灶房找傅尧。
“尧哥,你不是说嫂子做饭吗?怎么又让你做了。”
大头有些不满的嘀咕,她不心疼尧哥,他都心疼了。
地里的老黄牛都没傅尧能干。
“你嫂子和孩子午睡辛苦了,做饭算什么辛苦事。”
傅尧眼皮也不抬,把土豆削皮切块放在碗里泡会。
大头怀疑自已耳朵聋了,睡午觉也能辛苦啊??
尧哥你要不要听听自已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