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暖你不是减肥呢吗,这两天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还不吃饭呢,这可不行啊!”会计这两日正被陈暖申请的上保险的事儿弄的心烦,陈暖头一次上班,并不知道,但是刚开始说的三个月就给上保险,这都快一年了,也没给上,找了刘院长才好说歹说给上保险,吴会计执执拗拗的,碍于刘院长的面子才同意,可是她说话还是难听,说什么上了保险就要一直在这上班,走了就要把所有给交的保险退回去,后来陈暖才知道,那上班一天就要给交一天的保险,如果辞职走正规途径,没有什么退不退保险之说。
“我只是肠胃炎,没什么事。”陈暖把这一周的报表整理好,准备送去院长办公室。
“看你最近每天都吃那么少,瘦了吗?你现在多少斤了,瘦没瘦啊?”出纳追问。
陈暖手里拿着统计报表,站在门口,“瘦了,已经瘦了十斤,现在一百三十斤。”
“瘦了十斤?”出纳很是惊讶,“可是看着不是很明显呢!”
“应该是刚瘦的原因,还没有吸收回去,但是肚子已经小了很多了。”
陈暖说完推门出去,新来的外科院长负责接收陈暖的统计报表,今天陈暖有事要找他谈谈。
“院长。”敲门进屋,院长接过统计日报表,低头看着报表内容,陈暖站在一旁等待。
“嗯,这是你做的表格。”院长抬眼,这院长是陈暖来到这个医院之后换的第四个院长了,“这是每天的收支明细和业务量明细对吧?”
“是的,每天都统计,床位周转,收入明细,还有做了多少检查都有标注,月底还有月报表。”陈暖回答。
“原来如此,但是我觉得每天都给我报表有些麻烦,我需要的也不是这些数据,你可以一周给我一次报表,这样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之前吴会计非要抢着把陈暖的报表交给院长,结果每次都会要求更多更多的数据提供,也不知道他们每天要看这些数据到底有什么用,自从陈暖要求自己将报表提供给院长之后,一切似乎变得不那么一样。
其实也不是陈暖要求的,而是之前有一次陈暖的报表交给会计,会计交给院长,但是院长问会计其中一个数据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会计无法解释,想要让陈暖解释清楚给他听,然后他再讲给院长,陈暖没有同意,直接去了院长室自己解释,院长得知这个报表是陈暖制作的,说以后只要他自己交过来就好。
自从陈暖自己去提交报表之后,院长他所说的就和之前会计所说的完全不同,报表是能简约就简约,甚至现在都只要求周报就够了。
“好的,那如果您需要什么数据的话,就可以直接问我,我随时告诉您。”
院长点点头,陈暖退出院长室。
回到财务室,陈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出纳和吴会计还在讨论着陈暖出财务室的时候他们所说的话题。
“陈暖,你就是不吃饭就瘦了的吗?”出纳还是表示质疑,“那会不会反弹啊。”
“听说如果瘦下来以后能够保持两年以上,脂肪就会有记忆,记住你现在的体型,他就很难会反弹了。”
这是自己在书上所查的资料所说的。
“两年啊,就怕坚持不到!”吴会计还是阴阳怪气的,陈暖也懒得理他。
几个人低头不语各忙各的,陈暖计划着自己明天要做的事情。
想到明天要去打耳洞陈暖还是有些心惊胆战,平时连打吊瓶都不敢的,自己真的要去挑战打穿耳洞吗?
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尖端恐惧症了!
晚上回下班到家跟爸妈一起吃饭,今天妈妈做了炸大虾,因为陈暖在减肥,所以只给陈暖两只大虾。
“肠胃炎是不是已经好多了?今天多少斤了?你说你吃的这么少身体能行吗?要不别减肥了,女儿你也不是很胖的!”妈妈很心疼陈暖,因为他看着陈暖每天吃的那么少饿的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这样下去生怕他会饿出胃病或者其他的毛病。
“你说你这一天吃的还没咱家狗吃的多呢!”爸爸把碗里的饭滑到嘴里,又让妈妈盛了另一碗饭。
“你可少吃点儿吧,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你吃这么多干啥?又不是长身体吃了饭就睡!”妈妈接过饭,碗嘴里这样说着,却还是给爸爸去盛了碗米饭。
“你说奇不奇怪,我吃多少都没事,也不胖,可能我这是糖尿病的前兆吧!”爸爸有些纳闷,可是实际上并不是,他只是吸收不好。
“我吃好了,爸妈,明天我要去打耳洞,早上就去,你们不用等我,打完了,我回来再吃。”两只炸虾,就是把虾肉一丝一丝的吃,也吃不了多长时间,陈暖,放下筷子回到卧室去做设计图。
晚上1点左右,陈暖做完了设计图,也更新完了今天的小说,准备去洗漱间,再洗一次澡,这几天闹肚子也没有洗澡,可能是因为明天要去打耳洞的缘故吧,可能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一直睡不着觉,直到第2天早上,还觉得头有些晕。
清明时节雨纷纷,说的还真的是很对,第二天早上陈暖就顶着小雨,去到了出纳所说的那家美容院。
等待是漫长和痛苦的。
如果可以的话,陈暖这辈子都不想去等待任何事情,但是事实总是与人所想相悖。
由于美容院的老板还没有起床,陈暖在客厅等了好久好久。
在这期间陈暖的大脑里打耳洞和不打耳洞的声音已经打架了无数次。
手掌的冷汗冒了一波又一波在衣服上擦拭来擦拭去,其实肠炎导致的虚弱还没有好利索,这种又难受又空虚的感觉,让陈暖以为是自己对打耳洞的恐惧,但实际上可能有更多的因素是来自于身体的不适。
“打耳洞?”美容院的老板娘终于起床,她的女儿刚刚在陈暖面前晃来晃去,已经让陈暖心烦的想要离开了。
“嗯对。”陈暖点头,其实她想摇头,可是这个时候,刀架在脖子上,临门一脚的事儿,再说不打了岂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