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不过我……..我真的不想要男朋友。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我们……我们常联系。”
傅南寻擎着尴尬的笑容勉强说完,然后便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逃似的离开。
上了车,傅南寻可算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摆脱了南荣辰逸这个大神经病,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刚一迈进家门,迎面就撞见了,坐在沙发上一脸惬意的南荣辰逸。
傅南寻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跑,可她身后却传来了南荣辰逸如同恶鬼催命一样的声音。
“过来我身边坐好,你父母就在楼上,不要吵到他们。”南荣辰逸的语气不紧不慢,好像料定了傅南寻肯定会乖乖听话。
傅南寻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心里客客气气的将南荣辰逸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以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南荣辰逸挪步,死气沉沉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你追到我家里干什么?”傅南寻重重的坐下来,双手抱在胸前,没好气儿的说道。
不同于傅南寻,南荣辰逸脾气好得很,甚至脸上还挂着柔和的微笑。
他伸手将傅南寻揽入怀里,强硬地用胡茬蹭了蹭她的脸颊,双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这不是有点儿事儿要跟你说,你走的急,我只能来你家里找你嘛。”
傅南寻一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无比的生气,好像自己是一块任人宰割的猪肉,被他吃的死死的一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有什么好说的?教我三从四德?”傅南寻冷眼嘲讽道。
“你不是喜欢历史吗?那我就给你讲一讲历史。”南荣辰逸循循善诱,步入主题:“有一种刑法叫浸猪笼,就是把人放在一个竹笼里,手脚绑好,丢到水里活活淹死。这种刑法极其残忍,被溺死的人大多脸色发白,体态膨胀。你知道这种刑罚是专门对付哪种犯人的吗?”
“哼。”傅南寻冷笑一声,不以为然的接话道:“对付不守妇道,与人通奸的妇人。盛行于明清时期,是大家族的私刑,不受律法保护。”
顿了顿,傅南寻转身瞪着南荣辰逸,底气十足的说道:“也就是说,侵猪笼是谋杀,是犯罪。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劝你还是省一省,别逼我,不然当真让你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帅气的威胁回去以后,傅南寻心中一阵暗爽,起身就要离开。却不想,还没站稳,就被南荣辰逸扯着手腕,顺势按在了沙发上,被压得不得动弹。
傅南寻又惊又羞,目光亟亟的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南荣辰逸,压着嗓子说道:“南荣辰逸,你是不是疯了,这是我家客厅,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你快起开。”
刚才傅南寻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胡乱说的话,彻底激怒了南荣辰逸。
他脸色骤然大变,双颊通红,从下颚一直蔓延到耳后,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眸直勾勾的瞪着,眼神冰冷阴鸷,迸射出一笔笔沁透了剧毒的箭,怒气四起,几乎要直戳进傅南寻的身体。
“你再说一遍?”
他低沉的咆哮就好似阵阵惊雷,又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在宣告着自己对身下猎物的所有权。
傅南寻被吓坏了,平日里的南荣辰逸一副事不关己的文弱公子模样,从来没想过会有如今这暴虐的一面。
虽然后背已经吓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眼神也蓦的呆滞起来。可是面对南荣辰逸,她该死的尊严却让她不肯低头,硬是咬着后槽牙,嘴硬道:“我说……如果你要是……再管我,我就让你有一片青青……”
“你是不是真的想浸猪笼!”
南荣辰逸的嘶吼又重了几分,怒气蔓延,好像周遭的空气都一同凝固。这一头脱了僵,发了疯的野兽完全不受控制,让近在咫尺的傅南寻不得不心惊胆战。
傅南寻彻底慌了神儿,眼神四处的乱看,刻意避开南荣辰逸的目光。
“不想。”傅南寻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害羞的一把推开南荣辰逸,落荒而逃。
南荣辰逸见傅南寻服了软,嘴角不住的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意,身子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惬意的享受胜利。
婚礼将至,印着南荣辰逸和女人两人名字请帖发到了各行各业的翘楚手中,所有人都知道南荣家和傅家联姻。
这件事儿在业界着实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南荣集团的很多人纷纷转舵。
“这次南荣大少爷不声不响的和傅家的大小姐结婚,可小少爷的婚事还一点儿动静没有,我看这南荣集团的继承人八成就是南荣辰逸了。”
“什么小少爷啊,南荣晁文就是董事长的一个私生子,十几岁才被迫找回来,自然是不如南荣辰逸和董事长关系亲近的。我看这继承人,压根儿也没南荣晁文什么机会。”
“说什么呢!上班时间扯闲话,还想不想干了!”
公司员工这一段八卦恰巧被路过的南荣晁文和南荣晁文助理听到了。
员工哪里惹得起,赶紧噤了声,作鸟兽散。
南荣晁文助理赶紧好言好语的安慰道:“小少爷,您别放在心里。据我所知,南荣辰逸能和傅南寻结婚,全是傅家逼的,并不是老爷的意思。再说了,傅家也不过是个空壳子,算不得什么威胁的。”
南荣晁文恨得牙痒痒,眼神放空,直勾勾的望着远处,眼底尽是算计和野心。
“这婚,我肯定让他结不成。”
婚礼的一切照常准备,婚礼当天,南荣辰逸刚换好礼服准准备做妆发,南荣辰逸助理突然上报。
“大少爷,出事了,一个月之前工地吊车出事故,砸死了两个工人,本来已经协商好赔款的事情了,可是今天早上突然变了卦,拉了横幅还叫了一群人在工地闹事,来了好多记者,他们不接受赔款,只说要见高层。”
南荣辰逸正了正领带,似乎没有过多的情绪,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道:“我今天结婚走不开,叫父亲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