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欣被糊了一脸瓜子皮,想到刚刚苏糖糖还吃过,口水什么的,她就恶心的发狂,直接推开了助理,就和苏糖糖厮打起来了。
傅烟赶紧去拉人。
苏糖糖很快占据上风,她打架从没输过,更别提是撕逼了。
推搡之中,傅雨欣不断的尖叫,因为她刚接的头发被苏糖糖扯下来好几撮,撞在车门上,她气得发疯尖叫。
苏糖糖越战越勇还想上前。
被傅烟拉住了。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呜呜呜……剧组霸凌……我要去告诉导演……你们等着……”
蹲守了好几天的狗仔,本来就想借机拍到几张照片。
这不刚好听到房车的动静。
“这次绝对可以上头版头条。”
“哈哈,一手料,发了发了!”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亮起,苏糖糖盛气凌人直指傅雨欣的模样和傅雨欣头发凌乱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相对比的一幕拍了下来。
剧组的人得知房车内打起来了,赶紧来劝架。
等事端结束后,已经上了热搜。
#剧组霸凌,苏糖糖小太妹#
#素质低下的奔驰女#
#深挖奔驰女和苏糖糖的故事,同流合污霸凌傅雨欣#
#傅雨欣,惨!#
#违反交通,奔驰女#
#恶毒,奔驰女挑拨剧组女演员的关系#
……
苏糖糖正拿着冰袋敷脸,看到手机上的数十条热搜,气得骂人,“骂我就算了,他们凭什么把你挂上热搜,不行,我得去找这群狗仔问问……”
傅烟划着屏幕,看到这些热搜,脑袋疼。
她是真没想到,她开奔驰按喇叭的事也被挂了,还被傅雨欣的大号粉给拍了一张很模糊的照片,那些不理智的粉丝P遗照,甚至扒出她的微博账号,疯狂谩骂,各种脏话频出。
再加上他们和傅雨欣在房车打起来的照片,于是那些粉丝就觉得他们两个有组织有目的霸凌傅雨欣,一些模凌两可的事情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她挑拨两个女演员。
这次的闹剧不小,苏糖糖的粉丝下场,两方齐刷刷的把矛头指向她。
苏糖糖的粉丝认为她人品不好,不该结交她成为朋友,认为苏糖糖受人蒙蔽。
傅雨欣的粉丝则认为她挑拨女演员的关系,恶毒至极。
然后火力全部引导在她一个人身上。
全网骂她恶毒,蛇蝎心肠,让她去死之类的……
傅烟不仅被骂,手机号,家庭地址全被扒出来,包括她的公司,以及她已婚……
她看着不断发酵的热度,疲累的揉了揉眉心,“那些狗仔拿钱办事,这次热度这么高早赚的盆满钵满了,怎么会愿意帮我澄清?”
傅烟心里清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那怎么办,我的粉丝还能控制,傅雨欣那边肯定会引导粉丝网暴你,烟烟,对不起,都怪我,我是不是搞砸了这一切?”
“你好不容易放假来看我一次,我还让你陷入舆论风波里……”
苏糖糖说着说着,便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哭了起来。
傅烟看她哭,赶紧安抚,“不会有事的,我不看微博就是了。”
“那些粉丝很疯狂,他们有可能会人肉你,恐吓你……”
苏糖糖哭得一抽一抽的,说。
傅烟看她流着鼻涕,满脸是泪,心疼极了,抱住,“不哭了,不哭了,我说过只要我在,就能稳住局面。”
“你别骗我。”
“骗你是小狗。”
傅烟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被逗笑,刮了一下鼻梁。
苏糖糖这才没哭,吸了吸鼻涕,破涕为笑。
助理敲了房车的门。
“糖糖姐,导演喊你过去,估计是因为舆论的事影响了宣发……”助理弱弱的说道。
苏糖糖点下头,不舍的离开了傅烟的怀抱,下房车去见导演了。
而傅烟正好也打算回家,折腾了一天,她现在有些疲累。
傅烟长长叹息了声,眉心还在跳着,有预感今天会很糟糕。
走到停车位时发现奔驰车被喷了一层漆,黑色的车上面被大大写了一个字母:bitch。
她怔了一瞬,这辆车是刚买的,花了她多年攒下的积蓄。
傅烟疲累的眼皮都懒得掀,冬风凛冽似刀,无情的灌入了黑色棉袄内,手被冻得通红,指头都无法伸展开。
她小脸平静,一手拿着手机,不停地在和警察沟通,浑身疲惫。
远处一辆车正在昏黄的灯下注视着这一幕。
厉南琛抽了半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在齿间来回钻,他的脸被埋入了黑暗里,微亮的火星子跳跃着,映出他的半张脸,下巴瘦削了不少,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像是能窥视一切。
这几天他忙得很,倒不是忙着飞行。
忙碌的时候偶尔会喝酒和吸烟,厉南琛从未觉得这么累过。
他渐渐地明白,在爷爷死后,他的确没什么可信任的人,好像那些眼巴巴贴着他的,都变得疏离了,包括厉家的那些亲戚,也会时不时阴阳怪气几句。
因为独一份的傲气,追逐他的,嫉妒他的,恨不得在这一刻踩上一脚的,都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有钱也不是一劳永逸,公子哥也不好当,大概是背后有人给他撑腰的缘故。
所以可以搞定一切,让他为所欲为。
可一旦失去,他就只能靠自己了。
厉南琛累的时候就会想她,想得厉害,江辰给他发了短信,说今儿个前嫂子撕逼上了热搜,还有苏糖糖……
他不怎么关注娱乐圈,不过圈里的事或多或少从天上人间听说过。
都是有钱人的谈资,什么某个当红的明星饭局跳艳舞,什么草根为了火一路睡的奋斗史,什么群趴……这些调侃,让他对那些圈子厌恶,反感。
他多清高,认为黑的便是黑,白便是白,所以瞧不上那些双面人,比如傅烟。
厉南琛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在他第一眼看到傅烟,便认定她不怀好意,来傅家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所以排斥,恶心傅烟。
直到他一下子跌入低谷,突然间就变成了他最排斥的那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