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她便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红着脸找补道:
“这是我自已的东西,我想怎么揣着就怎么揣着!”
慕容赋怒道: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你日日与我睡一起,身上连件像样衣裳都没穿过,什么时候有这个匕首的?”
景音听到这话,整张小脸沾染了一层潮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敢看旁人的目光,低声嗫嚅道:
“你小声些!生怕别人听不到吗?”
细细弱弱的娇嗔,好似一根羽毛一样在他的心底轻刮,心痒难耐,
长睫微微颤动,眸子中含着水光,盈盈娇羞的模样让人浑身酥麻,
慕容赋再也忍受不了,
他黑着脸,将她打横抱起,对众人道,
“今日此事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言罢,便抱着景音大步走入屏风之后,
白夫人叫道:“事情都没说明白你怎么走了?这狐狸精自已都承认了,怎么不处置了她?……”
詹先生在一旁云淡风轻道:“夫人,您莫要再抓着不放了!此事在将军心中早已分明,你这匕首哪里来的你自已心里不清楚么?”
白怀明也说道:“大伯母您就消停下吧!刚才若不是那个阿桃姑娘为您遮掩,您现在已经被阿赋关牢里了。”
白夫人这才惊恍道:“赋儿全都知道了?是谁给赋儿告密的?”
白老爷冷哼道:“就你那点小伎俩,错漏百出的,还需要人告密?赋儿聪明绝顶,他动动手指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几人说话间,忽听屏风那侧传来细细碎碎的嘤咛声,
似哀求似隐忍,断断续续,不绝于耳,
明木连忙道:“天色不早了,各位老爷夫人先回去歇息,有事明日再议吧……”
众人面色不一,纷纷离去。
听见外面的人都散去,
深沉的喘息声愈发狂野激烈,断断续续的呻吟在大帐中细细回荡,
正对着床榻的银镜中倒映着两个坐立交叠缠绕的身影,
通体银白的宝剑矗立在柔软的怀抱中,
大剑有半人多高,景音跪坐着,还比它矮了一截,
芙蓉面贴在剑柄上镶嵌的红色宝石,如瓷如玉的脸颊被映红了一小片。
纤细的藕臂仿若无骨的攀附在比她手掌还宽的剑身上,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将一双柔夷紧紧箍在高于她头顶的剑柄上。
火热的心脏紧贴在她的后背处强有力的跳动着,
他将下巴搁在圆润白嫩的肩膀上,迷醉的看着银镜中的软玉,似一条绵软的白蛇,被迫缠绕在大剑之上,
“真美……”
魅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缭绕,
“你看,这不是能抱得住吗?是不是比揣着那把小匕首要舒爽?”
景音半阖着眸子,水雾迷茫的看着面前银镜中的倒影,
分开的床幔之间,娇小婀娜的身姿紧紧的依偎在冰冷的剑鞘上……
她缠着剑,他缠着她……
“二爷……饶了阿桃吧,阿桃受不住了……”
摄人心魄的娇吟,正如桃红垂露,新荷怀羞,勾得人心痒难耐。
“不要,我还没有看够。”
“可这样很不舒服……”
“不舒服吗?”
“嗯……”
“不舒服就好……”
景音嗔怪道:“我不舒服怎么就好了?”
慕容赋低声笑道:“我是在罚你,就是要让你不舒服。”
“你为什么要罚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不听我的话。”
“我怎么不听你话了?”
“我要你把舅母对你做的恶行说出来?你怎么不说?”
“她们人多势众,我哪里说得过她们?”
“你少敷衍我,你怼慕容琮于仙儿的时候,不是还挺有能耐的?这才过了几天,就忘了你那套伶牙俐齿的本事了?”
景音含糊道:“这又不一样……”
面对慕容琮和于仙儿时,景音为了活命,自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也要争上一争。
而家夫人对景音还有用,她虽表面凶恶,实则不善心计,不足以对她产生什么威胁,她自然要保全,
可这又是不能跟慕容赋说的小心思。
若慕容赋知道了她一直筹谋着离开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不知道又会发什么疯了……
“怎么不一样了?”
景音讨巧答道:“慕容琮他们是你的敌人,我那时若不能耐些,咱们两个都会没命的……而白家夫人是你的舅母,我若太有本事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慕容赋听了这虚情假意的说辞,倒十分受用,语气都和缓了下来,
“我怎么会为了舅母不喜欢你?舅母她们想害死你,是你的敌人,便是我的敌人。”
“还是不一样的。白夫人,她只是对我有诸多误会,不算什么敌人……而且,就算我真出什么事了,还有你可以保护我的呀~”
“哼,我保护你?你知不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
“是什么?”
“我最生气的是,我在那边帮你冲锋陷阵,你却在背后捅我刀子!我都跟你说了我会给你撑腰,你竟然还帮着舅母遮掩。你以为你这么做舅母她们就会觉得你善良、觉得你是个好人、就会感谢你吗?她们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以后会更加气焰嚣张的欺负你……”
听着慕容赋滔滔不绝的抱怨,景音感到十分诧异,
她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没有遇见过这样奇怪的男人,
他竟然在教自已后宅的生存之道?
景音垂眸道:“可是,我家世单薄,不像表小姐那样父母宠爱还有许多哥哥叔叔可以依仗,若太过锋芒毕露……”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我给你撑腰啊!朔方城是我的地盘,我还会让你被他们欺负?”
“可那毕竟是你的母族,我不想你为了我跟自已亲人过不去……”
慕容赋沉声道:“阿桃,这世上有谁能比你重要?我在那天晚上就应该死了,是因为你,我才决定继续活下来……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就连我的亲族也不行!”
大手愈发用力的紧紧攥着两只玉腕,胸前的柔软被迫更加贴紧,坚硬的剑鞘硌得她十分难受,
景音软着嗓子,楚楚可怜的看着慕容赋,哀求道:
“阿桃知错了……阿桃以后一定都听二爷……二爷把阿桃放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