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求饶还好,一求饶,他便忍不住更想欺负她,
他想让她哭,让她叫,让她欲罢不能,
大手覆上不盈一握的纤纤腰肢,
那挺翘雪,只是被轻轻挨了一下,怀中娇柔便浑身颤抖了起来,
极细极软的吟吟哼哼,徐徐萦绕,
“你怎么这么娇弱……”
喑哑深沉的嗓音中带着懊恼,
“不给喂饭就差点把自已饿死,……我只稍稍离开片刻,不是受伤就是落到恶人手中,……我现在一直在后怕,若是那时我不在牢帐,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待你……”
“可现在最折磨我的是你……”
景音泫然欲泣,喘息连连。
“我怎么舍得折磨你?”
慕容赋将她的下巴掰过,含住一张一合的樱唇,细细啜饮了起来。
室内火光幽幽,温软的光晕笼在二人热烈的喘息上,亮晶晶的,仿佛流淌着一层香甜诱人的蜂蜜……
他想起今日之事,心中依然气闷不已,只觉得惩罚不够,
不顾美人苦苦哀求,又无情的对她棍棒相加,
可怜两瓣娇弱芙蓉花,结结实实挨了数百军棍,才肯罢休……
慕容赋总说她是妖精,
可景音却觉得,慕容赋才是吸人精血的妖怪,
每次从她怀里起来,他都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原本要修养几个月的重伤,也只不过换了几次伤药就已经愈合,
只留下了十几个不平整的疤痕,在精壮的腹肌胸肌上不规则的蔓延,像是古树露出地表的粗壮根系。
治了一辈子伤病的梁大夫也是啧啧称奇,直夸慕容赋身体好。
而她的身体却是每况愈下,
连日的高烧不退让她昏昏沉沉,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慕容赋终于收敛了一些,不再在床上没日没夜的折腾她,
这几日最难受的不是景音,而是慕容赋,
每日的浅尝辄止让他连连叹气,欲求不满让他的精力更加旺盛,
景音总是不能安稳的睡着,因为在睡梦中总会被他舔醒,
那天过后,因为景音的遮掩和詹先生的劝阻,慕容赋没有成功将白家人赶回沧州,
军营中有许多事情要忙,
为了防止像之前那样被白家人找麻烦,他安排了专门的侍卫来守着寝帐,不许人靠近,
她的身边也都一直有侍女仆妇侍奉,
相处时间长了,景音自然与她们相熟了起来,
这些侍女仆妇都是良籍,大多是曾经阵亡将士的家眷,
镇北侯府治军严格,不许将士狎妓,军营中也不设营妓,
但是允许家眷随军。
将士阵亡时,侯府会对其家眷进行优抚,
要么给些盘缠遣返回故土,要么可以留军做一些洒扫洗衣做饭的活计……
因为这里的酬劳丰厚,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留军。
据她们所说,她们伺候过很多外室夫人,景音是最好看的一个。
慕容家是大齐国鼎鼎有名的世家大族,
正经娶进门的妻妾要么是公主郡主皇亲国戚,要么是达官显贵之女,
她们身份尊贵,大都不愿意随夫戍边,就算是跟来了,也待不了几日,受不了风沙苦寒就自已回京了。
但是留下的男人们都是有需求的,
因此,朔方城中就会有很多人家上赶着将自已家的女儿送给这些公子老爷们当外室夫人,
一旦哪家的姑娘被哪个掌权的公子看上了,那一家人都会跟着鸡犬升天,享尽荣华。
就算不是掌权的公子,那也算是跟慕容家结亲了,走到哪里都会感觉高人一等。
就比如之前在朔方城声名显赫的于家,就是家里总能养出漂亮女儿给慕容家的男人们当外室……
说到此处时,景音的头发忽然被扯断了几根,
只听她“哎哟”一声,身后的侍女就连忙道歉:
“夫人,对不起,小的刚才没有留意手下轻重……”
这个侍女相貌平平,有些矮胖,名唤莲儿,是这里最会梳头的侍女。
一个高挑的侍女训斥道:“毛手毛脚的!弄疼了夫人,小心将军怪罪!你出去在外面候着吧,里面我们来服侍就行。”
“是。”
莲儿眼神一黯,便顺从退下。
景音倒是也没有在意这些,她的头发太长了,就是自已来梳也会不小心扯到头皮。
只是她觉得在场的侍女仆妇们的神情都颇为微妙,好似有她不知道的隐情,所以也就没有插手这些琐事,
听了之后的闲言碎语,她才知道,
莲儿的全名叫“于莲儿”,是于家的庶女。
慕容琮死后,最受宠的于仙儿被当做逃犯满城通缉,于家的失势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一个不受宠也不美貌的庶女自然也不会成为话题的中心,此事很快盖过,
大家又继续聊着慕容家外室夫人们的八卦,
然后又说到,之前很多人家也给慕容赋送女子,但是慕容赋都不理不睬给原装送回去,得了个端方清贵、不好女色的好名声云云……
还有仆妇笑着对景音说吉祥话,说道,
将军如此宠爱她,若是能为他诞下个一儿半女,指定能被带回京做个贵妾。
景音听到此话事时也只能礼貌微笑应对。
仆妇不知道的是,这对她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吉祥话。
不过她并不甚介意,因为她今天晚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前几日军营中遭了刺客之后,慕容赋就下定决心要清洗掉所有异已,
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似是杀了许多人,
这些人死后,慕容赋大权独揽,朔方城再也没有敢不听他调令的人了。
而今夜便是声势浩大的庆功宴,因为是大宴,要请许多人,
筹办宴会的人手不够,就连她身边的侍女仆妇都要过去帮忙,
是一个非常适合逃跑的时机。
过了今夜,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机会。
“孙婶婶,”景音道,“今早拜托您的东西,您是不是带来了?”
孙仆妇讨好得笑着取出了一个土灰色的包袱,道:
“拿来了,拿来了,夫人交代的事情,咱们怎么能忘了?”
孙仆妇解开了包袱捆在一起的四个角,
抖出了一套靛蓝色麻布裙子,一件浅黄色交领上衫,还有一条木棕色的披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