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景音的质问,男人对她邪魅笑着,好似恶作剧得逞的顽童,
“你骗我?”她气得发抖。
男人的表情告诉她,她说对了,他没打算救她。
巨大的愤怒,将昏昏沉沉的她彻底从滔天的热意中拉了出来,
她竟然被一个NPC给白嫖了!
“骗你?我有承诺过你什么吗?”
景音咬着嘴唇,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你说过,只要我取悦你,你就会救我。”
“我说的是,看你表现。”
“我……我还不够取悦你,还不够……让你尽兴?”
羞耻的话语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自尊心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她就像一个讨要嫖资的妓女,卑贱地乞求着男人的施舍,早已被藏起来的尊严又硬生生被扯出来狠狠碾碎。
慕容赋抚上景音娇艳欲滴的面庞,眼眸中尽是迷恋,语气里全是认可,
“岂止尽兴,简直销魂蚀骨,活了这么久,从未像今日这般畅快。”
“那你为何要出尔反尔?”
“我又没说,你表现得好,我就一定救你。”
“你个混蛋!你放开我!”男人无赖的话语让她气得发疯,
对景音来说,身体是林月桃的,可是灵魂却是她的。
她是个穿越者,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灵魂一无所有。
她付出了灵魂,付出了所有,换来的却是男人的嘲笑和戏弄。
她怎么能能咽下这口气,可是泪水就是不争气地往下流,
她哭道:“我不要你救了,你放开我!”
接着便对着慕容赋又捶又咬,
男人却好笑地看着她,大手一挥,将她的双手禁锢在枕边,
“我就是不放你,你又能如何?”
又是一顿磋磨。
景音哭得泪雨连连,心酸极了。
不过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已,她现在不能丧失理智,她还要活命。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改变剧情,避免林月桃的死亡。
和性命相比,她的委屈完全不值一提。
景音收敛心绪,咬着手背,努力保持清醒,不断思索着破局的办法。
景音原本也没指望慕容赋有能力救她,这段剧情也是他的死局。
慕容赋就算不愿直接帮她,能快些把她放了,配合她一些,她也能多一分生机。
可他就是不让她如愿。
他强硬暴虐,是不可一世的王者,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动摇。
但,这个人也并非油盐不进,
在短暂的相处中,景音发现,凡是她示弱的时候,慕容赋总能对她温柔片刻,
似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她强压下厌恶的心思,软着嗓子,羞赧道:
“二爷,您就饶过阿桃吧,别弄阿桃了,阿桃已经吃饱了。”
娇躯软软地缠到了慕容赋的身上,柔荑牵着大手覆上了胀满的小腹。
慕容赋挑眉,这个刚才还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美人突然转性,忽然间温柔小意了起来。
“怎么?不骂我是混蛋了?不说我是骗子了?”
景音垂眸,心口不一地说道:
“方才是阿桃失态了,仔细想来,阿桃是二爷的奴婢,伺候二爷是阿桃的本分,让二爷开心是阿桃的福气。若还妄想让二爷救阿桃,那是阿桃的不懂事了。”
“小妖精,美人计对我没用,我不想救你,便不会救。”
“阿桃不奢求这些,可三爷马上就要到了,您不得赶紧起身穿戴整齐……”
“这里是大哥的灵堂,慕容琮要来便来,与我何干?”慕容赋轻蔑笑道。
“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阿桃想二爷能体面些。”
“你是想自已体面些吧?”
“阿桃是二爷的女人,体面些不应该吗?”
慕容赋唇角弯了弯,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嗓音撩人心神又隐匿着笑意,“那便依你。”
他终于放了她,起身去穿衣。
景音如蒙大赦,终于从慕容赋的禁锢中解脱出来,
可此时,她已经浑身酸软,毫无气力。
浑身遍布青红紫痕,几缕嫣红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浑身像水洗过一般,心中泛起许多酸楚与恶心。
她伏在榻上缓了好一会,才有力气颤抖着摸出帕子将身上的脏污擦拭一番,
沉甸甸湿漉漉的帕子落入火盆之中,噼啪几个火花闪过,化成了灰烬。
胸衣和亵裤全被扯碎,根本不能再穿,
勉强将襦裙和浅粉色上裳套在身上,浑身酸软疼痛透入骨髓,穿衣时连手都是抖的。
林月桃今夜是来色诱慕容赋的,所以在清秋寒夜中也穿的极其清凉,
绣花襦裙的领口很低,只堪堪包住了胸前的波涛,露出完美的沟壑,
沟壑之上,是一大片雪白酥胸,连着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布满了被无数次吸吮啃咬的痕迹。
浅粉色的上裳是锦纱所制,隐隐约约透着香肩上的齿痕和玉臂上的手掌印。
任谁见到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是经历了怎样淫靡的事情。
等下众目睽睽之下又怎能遮掩过去呢?
穿好衣服后,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焦虑,快速收拾了起来,
几扇窗门全部打开,将屋里那股荼糜味道统统散去,清冷的寒风灌满灵堂,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沾了血的床单连带碎掉的胸衣亵裤都扔进火盆,枕头放到床头,顺手抚平了上面的褶皱。
慕容赋已经穿戴齐整,靠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忙忙碌碌的收拾。
“费这些劲做什么?”
景音冷着脸不理他,捡起榻下散落着的玄色大氅,扔到了他身上。
她刚才受尽屈辱,这辈子都不想再跟这个狗男人说话,
转身便坐到床头对着铜镜打理垂至脚踝的如瀑乌发。
“怎么不说话了?”慕容赋的声音清冷,语气里都是不满。
景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仍旧默不作声,
她简单挽了一个发髻,用一支白玉长簪固定。
肩上一沉。
慕容赋俊美非凡的脸出现在了镜中,贴着她冷得失去血色的面颊,烛火葳蕤间,映出不悦的神情。
“怎么?下了床就不理人了?”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威胁,
粗糙的手指探入襦裙轻薄的绣花边缘,只要轻轻往下撕扯,最后一件能蔽体的衣物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