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本来脑袋沉沉的,听到这话来了些精神,这丑媳妇,说的应该就是自已。
那人的声音没有丝毫收敛:“大哥,你平日里没这么蠢吧?还巴巴地把剩下的银子给人补过去了,那是五两!就买个又丑又臭的凶婆娘?”
“咱们县上名额紧缺,一家只能有一个媳妇,就算是咱们这女子少些,大哥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一家只能娶一个媳妇?
沈辞心中怪异:若是家中兄弟多个,旁的都得打光棍不成?
而后她撇了撇嘴。
这人还是大哥呢,只顾自已,兄弟们都快跟他翻脸了。
“谁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
听到这声呵斥,沈辞想推门出去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钱给了,契约到手了,以后,她就是我们家的人。”
“你二哥有意见,让他自已来找我!”
叶南山让自家大哥打惯了,讪讪地闭了嘴,老实了。
“明天我去县衙加户籍,你看好人,哪里也不许去了。”
院门外躲着的叶轻山也不躲着了,立马出现在院子里。
“大哥,那姑娘我见过,人牙子都怕她。把她留在咱们家,怕会招祸……”
“而且那姑娘一直想逃走,怕是不想留在我们村子……”
终于碰见正常人了!
沈辞一激动,正想推开门,脑袋一发晕,直直的倒了下去。
叶舟山听见动静率先进了屋子,他十分自然地将人抱起,叶轻山和叶南山也紧跟其后进了屋子。
叶舟山怀里的沈辞显得异常娇小,她面容白皙,眉毛微蹙,小巧的嘴巴紧紧闭着。
即使闭着眼睛,也不难看出这是个美人。
叶南山嘴上没个把门的:“这就是那个丑八怪?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叶舟山没搭理对方,只专注地抱着怀中的人。
她娇软的不像话,一样的皂角用在她身上却闻起来格外香。
“轻山,快来给她看看,摸着身体有些发烫……”
叶轻山之前跟村里的老郎中学过些医术,会点皮毛。
听到大哥唤他,他敛了神色,上前把起脉来。
“脉象促快,心火旺,长期忧思劳累,饮食上又跟不上,累倒了。”
“没什么大问题,细细将养着就是。”
末了他还补上一句:“我就说大哥不是心软之人,您怕不是早就看出这姑娘不一般了……”
鬼知道呢。
叶舟山见人在湖里扑腾,甚至还在岸上看了一会儿。
见人快没动静了才捞出来。
他本想驮着人去刘大壮家邀功,却看见了对方划破的衣裳,里面露出了洁白的皮肤,他这才想起墨旱莲的事儿。
他随意提起人牙子又要来的消息,刘大壮果然不要沈辞了。
他十岁就能扛起一家重担,怎会随意让人占了便宜去。
叶舟山盯着沈辞的睡颜:“总之,人看好了,过几日我去加户籍,待她好了,我们成亲。”
本来加上户籍,这人就是他们家的了,穷乡僻壤的地方没那么多讲究。
可叶舟山忽然想到,富贵人家成亲,都要穿嫁衣,办酒席。还要有龙凤烛台。
“这几天我去山里,你们好好照顾她,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这是老天爷送给他们家的媳妇。可不能让人跑了。
叶轻山见对方认真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
沈辞第二日便醒了过来。
叶舟山几天都不在,沈辞无比自在。
她和叶轻山相处的不错。
对方性格温润,同她说话,还会带着浅笑。
沈辞越来越觉得他是讲理之人,便兴冲冲找到人:
“叶轻山,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她笑颜盈盈,唇边还带着小梨涡,叶轻山不自觉溺了进去,话都温柔了几分。
“怎么了?”
沈辞便将自已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我知道,你们家救了我,也花了银子。可是我不是这儿的人,我得回家去……”
“我……不能进你家的门……”
叶轻山一怔,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小辞,你家是哪里人,家里是遭了什么变故了?”
沈辞想托盘而出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不记得了……”
她是异世人,若是回不去,将来被人当成疯子怎么办。原主家里也是遭了难的,若是讲出来,说不定还会被蹲大牢。
叶轻山垂下眼睑:“外面的世道并不太平,何况是你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出了这个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你。”
“先待一阵子吧,起码饿不着……”
沈辞还以为对方应了她的话。便又安心待着,直到多日不见的叶舟山回来,给了她一个包袱。
他原本冷峻的脸上柔和了些:“吃了饭换上看合不合适。”
朱辞打开一看,竟是红色的喜服!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我没有说过要嫁给你。”
叶舟山停下步子:“不是嫁给我,是我们兄弟三个。”
“什么?!”
沈辞惊住了。
嫁给三个!!!
她在原来的世界里面,就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儿!
没等沈辞缓过来,叶舟山又说道:“这事儿由不得你,你的卖身契在我这儿,即使到了官府,县老爷也说不出什么。”
官府也不管?合着这事儿还是合法的?
“叶舟山,我家那边没有这样的风俗,实在接受不了,这样,我还你银子,你们兄弟三个重新找个媳妇儿行不行?”
她看了那么多古代电视剧小说,总能混下去吧。
她可以试着做生意,总能鼓捣出现在没有的东西。
叶舟山周身一冷:“好啊,拿过来,十两银子。”
沈辞看着叶舟山伸出的手,原本的气势不见了,默默后退一步:“我现在没银子,可是我可以赚。”
她还有玉佩,实在不行当了也能抵些银子吧……
“这是哪里出来的天真落魄大小姐呀……” 叶舟山一步步走近,掐着沈辞的下巴左右看着:“蠢的要命!”
沈辞很生气,一巴掌打开叶舟山的手。
叶舟山轻笑一声:“现在倒有点凶婆娘的意思了。”
很快,沈辞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叶舟山竟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本来想等晚上,现在看来也不用等了。”
叶舟山话语里都是势在必得。
不过几步,沈辞就被扔在了床上。
沈辞发丝凌乱,赤红着眼,一点点往床里缩:“你要是强迫我,我就想法子死了,让你只有一个尸首!”
叶舟山却是不再听她的威胁:“好啊,你没死之前,我能快活一晚,也不是不行……”
话说完他就欺身上床,抓住沈辞的脚踝,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已身下。
而后他控制住沈辞两只作乱的手,单腿压住对方乱蹬的脚,低头亲了下去。
活了二十二年,沈辞没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过。
眼看自已就要窒息了,她一下咬在对方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