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
闵老爷子终于从下乡的地方回到了盛京,不过老宅的房子被分出去住,造的不像样子。
这些人在离开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把墙皮都拆走。
当一家人站在大门口的时候,十几岁的闵爸爸,闵成华,开口说话了。
“危房。”
“危什么危!臭小子,进去!”
闵成华的母亲,一脚把闵成华踹进了院子,在后面大喊着:“华啊,你看看哪间房能住?”
闵成华的父亲,也要进去,结果被闵成华的母亲拉住了。
“先别去,让华子试试,万一要是塌了咋办?”
“嗯,你说的对。”
两个无良父母,就在大门口看着,让闵成华一个人去找一间合适的房子。
当闵成华终于找好的时候,一家人也算是安定了下来。
不过日子过的还是苦哈哈的。
他们之前都是没有正式工作的,一个继承资产的太子爷,后来带着资产投身革命,又被下了乡。
一个居家的富太太,陪着革命,陪着下了乡。
目前为止,只有房子被还了过来,还是如此的破败模样。
一家人,真的应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闵成华的父亲,也就是闵老爷子,腰部受过伤,干不了重活,在村里,他也是干的轻巧一些。
最后一家人,闵成华竟是唯一的劳动力。
所以十几岁的闵成华,每天都去街道蹲着,就想蹲个工作。
这一日,闵成华戴着一个破草帽子,他感觉有些扎眼,他就摘下来放在了地上。
正在他揉眼睛的时候,一分钱掉进了他的帽子里。
“你,钱丢!”
闵成华拿着一分钱就站了起来,拦住了掉钱的女孩。
女孩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回眸一笑。
“拿着吧,谁都有难的时候。”
盛珍珠这一笑,让闵成华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手里拿着一分钱,看着她渐行渐远。
后来,闵成华也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一份在纺织厂搬布料的工作,也在这里再次遇见了盛珍珠。
原来,她不是盛京人。
她是乡下过来,在纺织厂有份临时工。闵成俊每天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看着盛珍珠下班。
她迎着晚霞,从场子中走出来,明明都是一样的乌黑辫子,可闵成华就觉得她好看。
这一看,就看了一年的时间。
一年,闵成华一个字也没和盛珍珠说过。
一年后,闵成华再次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想看看盛珍珠的时候,却发现今天走出来的人之中,没有她。
他着急了,去打听。
原来盛珍珠被诬陷偷东西,抓起来了。
不可能!
闵成华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他也不上班了,飞奔着去了派出所。
一番调查之后,盛珍珠是被诬陷的,可她的临时工工作也丢了。
一直在派出所外边等着的闵成华,与从里面出来的盛珍珠。
一个突然就笑了出来。
一个傻愣愣的摸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一直被在身后。
盛珍珠从两级台阶上走了下来,身子侧了一下,看着闵成华背后拿着的转头。
“噗呲——”一声,她笑出了声。
“你这是打算劫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