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后我推开包厢的门,助理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喝了不少酒,打电话叫了司机。
酒喝多了,走到马路上忽然有些内急,恰好附近就有一个公厕。
不知是否是错觉,身后隐隐传来脚步声,我心中警觉,酒都清醒了大半,下意识加快步子,没想到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加快。
我咽了咽口水,忐忑不已。
这大晚上不会遇到变态了吧……
灯光昏暗,下楼梯时我还好死不死崴了脚。
我彻底慌了!
赶紧将包扔了出去,大喊一声“钱都在那里!”然后一瘸一拐朝反方向逃走。
我冲进厕所,将隔间反锁,祈求那个人拿到钱不会再跟上来。
一阵长久的寂静后,我跪倒在地,大口喘息,劫后余生一般。
忽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叩响,我透过隔断门下的空隙,窥见到了一双男士皮鞋……
“姐姐,我抓到你了哦……”男人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浑身僵硬,呼吸停滞。
“把门打开吧。”男人的声音清冽冷淡,带着一丝笑意,哄道,“姐姐最听话了。”
我的心理防线没坚持三十秒就彻底崩溃了,我的身体和心理都残留着对那个家伙的阴影,现在全部叫嚣起来,我要疯了!
三年以来,我没从那个噩梦里逃脱过一天!
我把门打开了。
男人朝我伸出手来。
“姐姐,我抱你。”
我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
见我不动,他眉毛微蹙:“姐姐,不许不乖哦。”
我是真的怕了……
人前喊我白小姐,人后就喊姐姐,叫得越亲,折腾得就越狠。
一人分饰两角,无缝转换啊!
硬着头皮朝他走近一步,任潇顺势低头将我拦腰抱起,最后将我塞进车里。
助理打来电话,我小心翼翼打量他一眼,想接又不敢接。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想接就接吧。”
我心中一喜,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扩音。”他微微偏头,补充道。
我就知道……
我接通电话,助理的声音传了出来。
“霜姐抱歉啊,我刚才去阳台打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接你。”
我偷偷看了任潇一眼,纠结万分,不知该怎么暗示助理我现在的处境。
“姐姐怎么不回答?”男人轻笑。
我紧咬嘴唇。
刹车被猛地踩到底,跑车陡然停下。
空气中静谧得可怕,他偏头看我,扬唇问:“难道说,姐姐今晚另有安排?”
我没懂。
“是林导?”
我大惊,“当然不是!”
助理被我的声音吓到了,有些着急:“霜姐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
“我……已经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赶紧挂了电话。
他似乎还算满意,嘴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重新发动车子,带着我去了他的公寓。
屋子里的陈设和三年前未变分毫,洗手台上还放着我的牙刷和发箍,我所有的东西都还在,他一直没扔。
甚至……当初他买回来哄我,却被我甩开的那个兔子玩偶,也还静静躺在窗帘下。
我忍不住哆嗦,我离开已经三年了,这个屋子里竟然到处都是我生活过的痕迹。
见我发愣,他走过来:“姐姐不喜欢吗?这些东西都是你之前用过的。”
“啊,是啊……你……你怎么一直没扔,挺碍事的吧。”
“想着姐姐有一天再回来又要重新置办,太不方便了。放久了,也就舍不得了。”
我愣住了,没说话。
任潇去洗澡了,我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坐立难安。
他带我回来,难道什么都不做?
我不相信。
可是等会儿,我又该怎样……
视线落在熟悉的白色沙发上,记忆的阀门忽然打开——就在那个角落,他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压在沙发上,低头狠狠咬上我的唇。
他似有疼惜,指尖勾起我的下巴,一点一点吻过我眼角的泪花。
“姐姐别哭,要乖乖的……”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没有背叛你……”
“我知道。”男人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像头不知餍足的猛兽,“但是姐姐不该对其他男人笑,更不该让人摸你的手呢……”
“既然姐姐不乖,那……就哪儿也别去了吧。”
整整一个月的禁锢,身心的双重折磨,像是恶梦一般。
……
不一会儿,他围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坐到了沙发上。
看了我一眼:“姐姐,过来。”
看那架势,我就知道我今晚是躲不过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闭着眼,任人宰割。
一只大手将我捞过,我跌坐在了他的腿上,嘴角好像蹭到了他的喉结……
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翻身将我压住:“姐姐还真是个小妖精,这样,让我哪有心思对台词?”
他把一本剧本递到我手里,正是我担任女主角的那个本子。
我脸色涨红,不敢看他,“你、你……难道就是那个顶替了金子炎的男主角?”
他点头轻笑。
我松了口气:“原来你只是想要对台词……”
“当然,不过……”任潇挑眉一笑,“姐姐要是想要干点别的,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
我慌了,想瞪又不敢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