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白更是震惊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县令之所以要杀你就是因为被他收买啊。”
听完姜沐白的话,林书在无法保持之前的淡定。
“你说什么,之前是他收买县令杀我的?”
“不然呢,县令又不认识你,他为什么要杀你,”瞬间,姜沐白心情平衡了。
他还奇怪,林书面对杀自己的敌人还能这般淡定,感情是不知道啊。
林书心里那种憋屈,恨不得把姜沐白撕来吃。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早告诉她,刚才她就看着他们去死。
姜沐白无语的撇撇嘴,“我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个屁,”说完,林书头也不回离开了赵府。
姜沐白紧随其后。
三人回到仁义堂,正好看到陆子衿牵着夜相走出来。
见到林书,陆子衿欢喜的带着他跑向林书,“娘,夜叔叔好了,我们回家吧。”
夜相也郑重其事得朝着林书拜了拜,“夫人。”
“好了就好,”林书说。
见到夜相,林书突然想到家里的陆时渊。
他至今没有醒来的迹象,所以……想到这里,她将目光看向姜沐白。
姜沐白防备的看向她,“你想干嘛?”
“我想孙大夫帮我去看病,”林书将目光转向孙大夫。
孙大夫震惊的看向她,“林大夫,你的医术已经远超我,还有什么能让我看的吗?”
林书摇摇头,“孙大夫,各有所长,我虽懂医术,但在经验方面远不及你,所以还是想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孙大夫闻言,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显然对于林书的话很满意。
“好,既然林大夫开了口,那孙某就献丑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林书是个急性子,当场就想把人带走。
姜沐白闻言,顿时跟着心动起来。
要知道,林书做的东西可是很好吃的,“正好,我送你们回去。”
林书看向他,“你去干嘛?”
“你说呢,你都把我医馆里的大夫带走了,还问我去干嘛,”姜沐白不依的说了句,在不搭理她,转身去安排小厮准备马车。
见此,林书也懒得再拒绝他。
她带着陆子衿坐刘伯的牛车,其他人则一并坐上姜沐白的马车。
几人回到陆家小院,陆子衿抢先一步跳下牛车朝着小院里跑去。
“阿奶。”
季氏听到陆子衿传来的声音,连忙从苞房里走出来。
望见夜相的那一刻,她脸上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不禁失声问道,“夜相,这真的是你吗?”
夜相见到季氏,满脸激动之色,当即在季氏面前跪了下来,“老夫人,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让姜沐白与孙大夫皆是一愣。
林书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连忙出声提醒,“婆婆,除了夜先生,还有其他的客人呢。”
她的提醒,让季氏如梦初醒。
季氏急忙拭去脸上的泪水,伸手将夜相扶起,“我们以前就认识,许久未见,猛然相见,心中太过激动。”
“我们知道的,婆婆,”林书补救道,“我特意请了孙大夫来,想让他给夫君瞧瞧。”
“好,”季氏连连应允。
得到季氏的点头,林书便领着孙大夫向陆时渊的房间行去。
夜相欲要跟随,却被季氏制止。
他们先前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姜沐白的警觉,此刻再去探望陆时渊,无疑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夜相只得强压下心中迫切想要见到将军的冲动。
林书带着孙大夫来到陆时渊床前。
孙大夫熟练的拉起陆时渊的手腕,替他切脉。
林书则满脸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片刻,孙大夫缓缓放下陆时渊的手腕,缓缓开口说道。
“陆公子单看脉象来说,确实没什么问题。”
“对,我看的结果也是这样,可他为何迟迟未醒,”林书说。
孙大夫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确实很奇异,按理说他脉象平稳,并无大碍,但他却不醒。”
“像这样的情况,曾在古籍中读到过一种类似的病症。”
“什么病症?”林书急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孙大夫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缓缓言道,“离魂症,患者身体无恙,但魂魄似乎游离于体外,无法归位,故而长久昏迷不醒。”
“离魂症?”林书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对她来说既陌生又神秘,“那可有救治之法?”
孙大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神色复杂,“此症难治,非药物所能轻易解决。他会自己醒来,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不过在这之前,林大夫你不妨给他吃点安神养魂的药材,指不定他很快就能醒来。”
林书听完他的话,有种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给他吃些安神养魂的药材呢,多谢孙大夫。”
“举手之劳而已,”孙大夫笑笑的说。
比起林书的医术,他的医术确实还很浅,值得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看完陆时渊,林书带着孙大夫走出屋子。
而姜沐白则跟着陆子衿摆弄着他的老虎崽子,“甜甜,这是我姜叔叔,以后也我们的朋友了。”
“要不,把甜甜给姜叔叔抱抱,”姜沐白满脸期盼的看向陆子衿怀中的‘甜甜’。
陆子衿也不是小气之人,当即就把‘甜甜’递到姜沐白面前。
谁知道,‘甜甜’不满的龇牙咧嘴,当即就朝姜沐白露出它洁白的牙槽。
吓得姜沐白当场缩回了手,满脸委屈的看向陆子衿,“阿矜,你这甜甜不乖,它都不给我抱,快教训它。”
陆子衿顺势在‘甜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甜甜,都说姜叔叔是我朋友,你怎么能不给我面子呢。”
说完,再次将‘甜甜’递给姜沐白。
这次‘甜甜’倒是乖巧了不少,乖顺的任由姜沐白抱着它。
林书出来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有些无语的摇摇头。
没想到这仁义堂的大东家竟然这般孩子气。
当即安顿好孙大夫在院中休息,自己则进入苞房,准备好吃的招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