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根茎交织成一片,宛如磁流体一般被血珠吸引。
血珠所在,那些根茎就蜂拥而至,见此一幕,江独若有所思,操控念力又从蛇皮口袋内掏出了一枚血珠。
果不其然,效果一样,由于血珠在蛇皮口袋内被江独操控的阴影包裹,所以不会泄露气息,但拿出来后,暴露在空气中,气息会被泄露。
如果这些大树的根茎通过血气来确定已经死亡的妖兽位置,那么血珠在它们眼中无疑是一颗小太阳,无比耀眼夺目。
两颗小太阳悬在空中,下方根茎如朝圣般朝两个方向蜂拥而至。
交织在一起的根茎形成了一张密集的大网,就像是有两个支撑点的帐篷一般,下面是一片安全空间。
见此,一连取出三枚血珠,同样高悬于天。
五日凌空,下方一片空旷。
江独走在下方,完全不受任何攻击,天上的树叶被根茎挡下,这只大树妖兽在左手打右手的情况下,根本无暇顾及江独乃至其他妖兽。
五颗血珠在半空不断不断旋转,下方根茎也跟着转,整棵树的树根就像蹦迪一样,在江独的头顶疯狂跳跃,旋转,一百八十度转体……
可能连这只大树也没想到,自已这无法动弹的身躯,还有一个不灭的舞魂。
而帮其实现梦想的江独,就这么施施然离开了它的攻击范围,除了手臂上的那道狰狞伤口外,便再没有受伤。
并且,五颗血珠还高悬于天,没有落入那棵树妖之手,可以说是一点损失都没有。
至于这对于大树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保护了自已一路,自已一点好处都不给。
江独自认为自已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所以,他没有转身就走,而是让那五颗血珠在上方又转了十分钟,帮不能动的树妖完成了跳舞的梦想。
当然,在此过程中将一些死去的妖兽卷到自已身边的事,江独只字未提。
顺手的事……
直至黎明破晓,江独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将血珠重新放入蛇皮背袋当中。
顺便,将卷过来的十几具尸体,挖灵珠,取血珠,最后似乎是实在过意不去,将剩下的骨头丢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在距离树妖百米开外挖了一个地洞,钻了进去。
山脚就在眼下,江独却并不急着进去,他得做好完万全准备才行。
山脚下就如此危险,到了山上,那又该多么凶险。
躲在洞中,江独也不管浪不浪费,直接把三枚步境巅峰级别的血珠往嘴里塞。
浓郁的能量瞬间充斥了江独的全身,让他浑身血气澎湃,丝丝缕缕的气血从江独的毛孔内渗出,一层淡淡的血雾笼罩住江独的全身上下。
仅仅片刻,狂暴的能量将江的皮肤撕裂,血涌如注,同时在这股能量的催发下,江独的皮肤又开始一点点修复。
如此往复,如同凌迟,而江独仅仅是皱着眉头,紧闭双眼,没有开口痛呼。
他在尽量炼化体内的能量,引导其涌入四肢百骸,奇经八脉……嗯,尽管他只是看过一些九州古医术相关的书籍,结合一些先贤遗留下来的书籍,总结出来的一套未得到验证的理论。
那本书叫什么来着,射雕……
时间缓缓流逝,江独就这么在地洞里修炼了一个白天的时间,等到夜晚再次降临,江独走出地洞。
浑身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身上的气息却极具压迫感,浑身气血鼓动,宛如一个小熔炉。
只不过,在踏进地表的瞬间,一团阴影缓缓融入他的体内,江独又恢复到没什么存在感的状态。
这次江独没在穿上吗喽套子,踏上山路,他就更加小心。
用念力缓缓撑起整个独臂猿的外皮,江独熟练了一下,能够勉强模拟出正常行走的姿势。
为了更加贴合形象,江独特意往里面放上了一枚步境一阶独臂猿的灵珠,还有一枚血珠。
里面所散发的气息,更像是一只真正的独臂猿,即便这样仍有很大的不足,但迷惑那些没什么脑子的妖兽已经绰绰有余。
看了看这独臂猿的形象,操控着其对自已挥了挥手。
嗯,十分灵活。
见此,江独满意点头,操控着独臂猿走在前面。
这是江独为了防止树妖这种类型的妖兽出现,山脚下有一棵,那这棵树的种子可能来自山上。
不得不防。
同样,这个傀儡也可以当做一个诱饵,吸引一些妖兽的攻击,说不定这其中就有影蝠一类的妖兽呢。
暗影系,最难捕获,以已度人的情况下,江独觉得与其去靠眼睛发现一只暗影妖兽,倒不如用钓鱼的方法诱捕。
虽然这种方法运气的成分很大,但胜在稳妥,安全。
就这样,一猿一人,一前一后地上山,两者相差百米距离。
这是江独能够驾驭吗喽傀儡的距离极限,再远就只能像之前一样,那独臂猿就无法灵活做出动作,只能在半空飘着了。
黑暗中,时常有一声声兽吼传出,黑夜刚刚降临不久,一些妖兽就急不可耐地开始造娃。
没有争夺到配偶权的妖兽则是在漫漫长夜选择了睡觉,或者是厮杀。
江独操控着傀儡,尽量远离这些地方,然后自已悄悄地上前,趁着两只妖兽造娃正起劲的时候给对方抹了脖子。
毕竟妖兽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在造娃的同时还时刻警惕四周,毕竟它们也不会想到,就离自已族群两三步的位置造娃还能被暗杀。
一连宰了三对不好好睡觉的妖兽夫妻,江独抠灵珠,取血珠,手法娴熟。
事了拂衣去。
继续前进。
两个小时,登上了一处小缓坡,站在一个树冠之下,江独终于发现了一处洞穴。
对面的山壁之上,一条狭长的裂缝笔直地镶嵌在其上。
黑漆漆的裂缝中什么也看不见,宛如深渊巨口可以吞噬一切。
就是那里!
发现目标,江独便马上行动,身影消失在树冠之上,大约半个小时后,他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峭壁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