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盥洗室里热气翻腾。
浅声细语的暧昧交谈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声流露,女人像只 八爪鱼般勾缠着眼前的人。
虞夏面色潮红,不知是被热气熏腾的还是被男人恶劣的动作折磨至此。
裙摆摇曳漂浮在水面上,裙下的淫糜景象,引人面红耳赤。
缠腻的暧昧,凌乱的水声,像是倾巢出动的蚂蚁,沿着男人的脊骨攀爬至他的大脑,隐秘催生出更多阴暗晦涩的心思。
虞夏控制不住叫出了声。
激烈情事后的虞夏懒怠的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身姿颀长,散落的乌发被女人揉的凌乱,额角的热汗沿着硬朗的面部滴落在性感凸起的喉结处。
虞夏鬼使神差的用指腹为他擦去,抬头便发现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已。
宛若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两人视线在空中胶着,魏禹舟手臂布满紧实有力的肌肉,轻而易举的把人托举起来,背部紧实喷张的肌肉勾勒出性感的线条。
在明暗的烛光下明明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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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里的水洒落了大半,虞夏第二日醒来时依旧被沉睡的男人死死的箍在怀里不留一丝缝隙,想翻身都不能,男人全身的重量压在自已身上,两人依旧不着寸缕。
虞夏尝试用手轻轻推搡了两下,魏禹舟便醒了。
餍足的男人心情格外的好,照旧掐了一下虞夏的屁股就把人给放了。
虞夏如今梳的是妇人髻,文竹不在,她自已不会梳,只好让庄子上的人给梳头。
依靠在床头的男人早已看出她的窘迫,赶在虞夏开口前说道:“不许叫人。”
虞夏诧异地望向他,妩媚勾人的媚眼带着明晃晃的疑问,不叫人,你给我梳?
魏禹舟交叠的长腿换了一种姿势,柔顺的乌发散落在耳旁,剑眉星目透露出一种少年意气,虞夏恍然发觉此人也不过才二十岁。
平日里老谋深算的专治模样,虞夏总把他当长辈看待。
若是让正努力摆姿势营造氛围的敬王殿下知他心心念念的好娘娘把他看作老头子,指不定如何发疯。
看他悠闲地依靠在床头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姿态轻松而惬意,开口一字一句无声说道:“求 我。”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与挑逗。
虞夏收回那句话,魏禹舟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狗东西,少年意气在他身上就不存在!
“来人!”屋内静悄悄。
“来人!”还是没人进来。
这狗东西把人都清走了!
虞夏啪的把木梳扔到妆匣上,她,不梳了!
魏禹舟起身扣住虞夏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人放置在自已腿上坐着
虞夏挣扎了两下,随即感觉有物件儿苏醒顶着自已,立马僵住一动不敢动。
“求我,或者像昨晚本王对你做的那样,给本王纡解。”
他又威胁他!
狗男人最近越来越爱胁迫自已了。
这是病,得治!
虞夏柔软洁白的指腹像羽毛般刮蹭着男人的喉结,微微仰头凑在男人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魏禹舟耳朵上,引起阵阵颤栗。
魏禹舟眸色渐深,翻腾着浓重的欲望与渴求,动作蛮横的把虞夏的手扣到身后,对准红唇用力的压了下去,唇舌勾缠,暧昧的水声作响。
松开时,虞夏的唇肿胀万分,狗男人有嘴他是真嘬啊!
找来几条锦缎,转身就看到男人已经在床上乖乖躺好。
虞夏咽了咽唾沫,有些紧张。
三步一缓的走到窗前,锦缎一圈一圈缠绕在魏禹舟的手腕,脚腕,同床脚相连。
虞夏低头,吻一下一下的落在魏禹舟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是悬在男人唇上方,呼吸间的香气在二人之间徘徊。
魏禹舟呼吸都在颤抖,见虞夏的吻迟迟不落下,睁眼就落进了虞夏眼中的星辰中,如痴如醉。
此时的虞夏在魏禹舟眼里就是话本里夺男人精魄的精怪,艳丽恣意,蛊惑人心。
虞夏温柔的抚上他的脸,魏禹舟看他渴望至极的红唇一张一合,“狗男人,自已在这躺着吧你!”
说完大摇大摆转身走了。
她给魏禹舟系的可是爹爹教给过自已的军中押送犯人时系的结,就不信……啊!
一巴掌从后揽住虞夏的腰把她扔到了床上。
虞夏惊恐的偏头看过去,发现那四条锦缎惨兮兮的垂落在床脚,健硕的男人压下来,虞夏顿时眼前一黑,唇再次被堵住。
唔……
虞夏觉着自已的舌根都要断了。
牙齿磕碰,发出细碎而又危险的声音,仿佛要将对方的意志彻底吞噬,带着彻骨的激情与征服欲。
半晌,魏禹舟抬头,看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虞夏,“瞧这可怜的模样,怎么这么惨?”
虞夏只敢干瞪她,魏禹舟瞧见美目含嗔,低头吻了吻。
这个色情魔!!!
“好娘娘,难道不是这系法早在四年前就被爷解开过了?军中现在用的都是爷改良过的。”
魏禹舟掐着虞夏的屁股,“你男人厉害着呢,都记着!”
最终,虞夏还是没能抵抗得过魏禹舟的淫威,被迫坐在妆镜前看魏禹舟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拿着自已的头发,皱着眉思考该怎样梳头。
晨光微露的房间里,男人轻轻拿起一缕发丝,小心翼翼地从发根开始梳理,但似乎对如何控制力度和角度毫无头绪。
梳子在发丝间穿梭,刚梳好的发丝又垂落。
虞夏噗呲笑出了声,魏禹舟面色闪过一抹尴尬。
“喂,你到底会不会梳女子发髻?”
魏禹舟沉默半晌,故作淡定地说:“再学学就会了。”
虞夏不知他这一学学了多久,昨晚他折腾的狠,自已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魏禹舟恰好插入最后一根发簪,虞夏揽镜自照……嗯,狗男人给自已梳了一个男子发髻。
虞夏抬头瞧他,控制自已没扇他两巴掌。
想看看他那口灿莲花的嘴能说出来什么惊骇世俗的话。
果不其然。
“今日你就伴做爷的书童,同爷一起去公榭。”
书童?她?虞夏看着镜子里眉清目秀的脸,要是有人相信她是书童那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