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一路被魏禹舟裹挟着带进了屋。
路过的下人余光瞥见后,远远的低了头,生怕自已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虞夏被扔到床上,屁股刚一碰到床,她嗷呜一声跳了起来。
死男人下手是真狠啊,偏偏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已手下重了。
环视一圈屋子,发现晨起时虞夏绑自已用的锦缎。
虞夏跟着魏禹舟的视线看过去,!!!
“狗男人,你打疼我了!”
“你想干什么!呜呜呜。”魏禹舟不为所动。
他脑海里面只余下虞夏若是被歹人所害该如何的念头。
他都不敢想若是虞夏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向来肆意不拘一格的敬王如今也有了惧怕的东西。
周身气度冷的吓人。
拿起床脚处的锦缎就要缠住虞夏的手。
“你放手!”虞夏想要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奈何魏禹舟实在用力,缠好她的一只手,又要去缠她的脚。
虞夏曲着腿不让魏禹舟碰,可虞夏的力气对于魏禹舟来说,就是在蚍蜉撼大树。
啪——
虞夏打了魏禹舟一巴掌。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魏禹舟保持偏头的动作不动。
虞夏手也僵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息,两息,一刻钟?甚至更久。
虞夏不知道。
她收回了自已的手,魏禹舟此时也有了动作,偏过头瞧着虞夏。
眼眶猩红,丰神俊朗的面容上清晰的巴掌印赫然其上。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峙。
——砰
魏禹舟摔门离去,门口传来落锁的声音。
虞夏浑身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躺在了床上,藕臂垂落在床脚,眼角的泪水无声流下。
许久屋内响起一声察不可闻的叹息声,魏禹舟今日反应过于强烈了些,虞夏冷静下来也察觉了各中怪异。
他脾气算不得好,却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失去理智。
月亮西沉,丫鬟来敲门,是个面生的,虞夏这才有动作,解开手腕上的锦缎一出门就见两身材魁梧的壮汉像门神般守在门两侧。
一身煞气令人心悸,丫鬟小厮都躲着两人走。
虞夏扯了扯嘴角,“他派你们来的?”
“回夫人,梧州城里不太平,爷派属下来护您周全。”
整个院落平添几分压抑,竟连风声也无。
虞夏抬脚,两人也紧随其后。
餐桌上只有虞夏一人动筷的声音,魏禹舟没回来,虞夏也没遣人问。
一晚上就这么平静无波的度过。
接连三日虞夏都自已一人在庄子里度过。
只是屁股当真是一动就疼,遣人同李大夫要了活血化瘀止疼的药膏后,每完艰难的自已扒拉着身子擦药。
没办法,魏禹舟那个嘴皮子满嘴放炮仗的,说文竹和孙嬷嬷晚一日出发,到现在也不见人影。虞夏姑且认为两人先回了虞府。
次日虞夏等得不耐烦了,潦草的收拾了一番就要去虞府,要在两天前就让人给虞家递了拜帖。
甫一刚靠近庄子大门,两壮汉就伸手把人拦下。
“让开。”虞夏脸色不虞,怎得自已是犯人吗?落了大狱还不得自由了!
见两人无动于衷,虞夏直接甩了脸色,“我让你们让开,难道听不懂吗!”
“夫人,别让小的为难,爷说了外面不太平,您还是少出去为好。”
虞夏轻讽刺呵,“不为难你们,你们便是要为难于我了!让开!我在这儿闷的慌!”
这二人却唯魏禹舟命是从,无论虞夏有多生气,两人都不动如山。
“去,把他给我叫回来。”
“快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虞夏扶额转身回去坐着。
嘶~,虞夏身子一僵,座椅太硬硌着屁股了。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一人去给魏禹舟传信。
不到一盏茶时间,人就回来继续站着,想来是有专人去传信。
呵,虞夏也不忘心里盛,她现在就像个犯人一样被关着,哪有那个心思去想魏禹舟在“为她”好。
只不过是在满足他强烈的占有欲与控制欲罢了,保护不过是顺道儿的。
难道要让她去感激一个控制欲强对自已动手毫无信誉可言的强奸犯吗?
一瞬间所有坏情绪全都涌上心头。
像是破了口子的水袋,泛着涩意的坏水儿一股一股的往外流,根本止不住。
尤其是屁股上传来的痛意,更让她对这情绪深刻。
门外传来马的嘶鸣声,魏禹舟回来了。
虞夏眼皮动都没动,等着人走到自已跟前儿。
“唤我回来何事?”魏禹舟明知故问。
虞夏生硬开口,满是讽刺与怨气,“请爷回来,不过想请示一番可否准我出府。”
这话说的刺耳,魏禹舟听着忍不住皱眉头,不顺耳是真的,不要让她出门也是真的,外面乱的很,出去做什么?
杂人也多,何必出去同别人费那个心神?
待在庄子不好吗,他还特意让人把院子里修整了一番,厨子也换了,首饰全都给她备着,若是还不够可以派人出府去买。
缘何非要出庄子?
魏禹舟想不明白,也就直白地问:“为何非要出庄子?”
“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自个儿说的三日后可去虞家,还是本来就是为了唬住我的?”四下无人,虞夏也没了忌惮。
魏禹舟冤枉,他一开始是有私心,可却没想骗他。
罢了,前几日已经惹恼她了,魏禹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虞夏的屁股,看她一会儿挪动一下,心里不由得紧了紧,自已也没下多少力气,也没打几下,不会吧?
且让她回去住两天,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权当让她高兴高兴,之后也该乖乖回来。
“并未骗你,你知,爷一向不骗人。”
呵。
听她这样讽笑,魏禹舟不禁脸色一黑,但也控制着不让虞夏发觉。
虞夏看他神色古怪扭曲,要笑不笑,要怒不怒的矛盾模样。
呵。
魏禹舟嘴角抽搐,怎的这也?
呵。
魏禹舟狠狠闭眼,无事无事,不气不气,“你去吧,若愿意,多住两日也无妨。”那 两日 语气格外重。
呵。
“谢!爷!大!恩!”虞夏说完也不看他脸色有多难看,起身就走。
魏禹舟看她走路异样,不禁也有些怀疑,不会吧?
想起近来从京城传来的信件,不禁额头胀痛。
他已经忙得连续三日没睡,刚回公榭躺下眯了半刻就有庄子里的暗卫传信,眼下乌青,再加上身上不加掩饰的戾气,像是从地狱里爬来夺命复仇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