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瞬间让两人都愣住了。
仅仅相隔一寸。
散发出的滚滚热气直扑虞夏而来。
本就因魏禹舟似有若无的撩拨而羞红的脸,此刻更是红的快要滴血。
虞夏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炸裂开来。
“魏禹舟,你不怕策驰看到后告诉皇帝吗!”
“还是你根本不知皇帝派策驰跟着本宫来是干什么的!”
魏禹舟好似看不到虞夏气急败坏的模样,颇是气定神闲,“知道如何让?不知道又如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同好娘娘作对儿野鸳鸯也挺好。”
虞夏气极!她……她同这种不要命的人谋路子,还有活命可逃吗!
魏禹舟这人实在疯的至极!
眼看虞夏脸色逐渐难看起来,魏禹舟也不逗虞夏了。
拍了拍虞夏的肩,“好娘娘,莫生气,莫担心。”
虞夏一把推开魏禹舟搭在自已身上的手,坐了起来。
顺势推了魏禹舟一把。
嘴里还嘟囔着。
只想离那东西要多远有多远。
这魏禹舟不知是不是个靠谱的,还要和父亲细细探讨。
魏禹舟往后退了两步,“这怎能说是不要脸呢?”
“此乃正常反应,若是没有,遭罪的可就是娘娘了。”
魏禹舟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事儿,你得偷着乐。”
“天底下有多少小娘子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到……”
“你倒是嫌弃上了!”
……
“这其中妙处本王又不是没带你体会过。”
“明明你也舒服的很,那时你……”
什么其中妙处……
什么主动……
虞夏听的心里发慌发紧,“你住嘴!”
魏禹舟收回要说的话。
虞夏耳垂红的像是要滴血,果然还是红帐美人最为动人。
可是有些暗流涌动未曾消停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魏禹舟也是有些头疼,他进屋本意并不是为着此事。
可……
魏禹舟将满屋子的红杖床纱冰肌玉骨的美人看在眼里。
眸色渐深,直愣愣的瞧着虞夏看。
半晌终是认命似的,“唉,今日你换下的衣物给本王一件吧。”
他不委屈自已,但也并不像多耽溺于美色,实在忍不住纾解一番可以。
但不能因此上瘾。
没人能阻挡他的路。
看着虞夏倾国倾城的面容,若是她也杀得!
虞夏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魏禹舟走近了些。
“好娘娘,你那件藕色的就不错。”
虞夏顺着魏禹舟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
那是自已刚换下来的小衣。
瞬时脸色爆红,说什么也不给魏禹舟,直接将衣物团团揉了起来塞到被子下。
作掩耳盗铃状。
可魏禹舟还是捉住了藕色小衣露在被外的一角。
用力一拽就到了手中。
藕色的小衣和男人布满青筋的双手,在这红纱暖帐中怎么看怎么令人遐想。
虞夏感觉自已的脸在滴血。
尤其是她看到魏禹舟拎起一角凑上去闻了闻。
而后极为认真地说了一句:“是香的,也很滑。”
“它应该满意。”
虞夏感觉心都不是自已的了,扑通扑通像是要从肚子里跳出来一样。
虞夏也知道自已拗不过他,却也不想自已刚换下来的衣物被他用来……
只好耐心劝说:“你若非得用,我,我给你拿件新的可好?”
“这件脏了。”
可魏禹舟却是将它折好了塞到衣袖里,“无妨,这样正好。”
正好!什么正好!
自已还想努努力拿回小衣却被他告知策驰用饭快回来了,只得作罢。
虞夏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带着自已的小衣离开了天字一号。
也不知他支开文竹是做什么!
魏禹舟走后没多久,文竹就回来了。
气鼓鼓的,像是被琦烨气的不轻。
“呸呸!死呆子,肉怎么那么硬。”文竹刚刚气的咬了琦烨一口。
虞夏小口喝着汤,看文竹气鼓鼓的样子也止不住笑。
“好了好了,文竹小姐可别气了!”
用完膳,虞夏打开窗户,任由冷风吹拂过自已的身体,一眨不眨地盯着院里那棵白梅。
寒风凛冽,银霜覆地,天地间弥漫着一股清冽而刺骨的气息。
在这万物皆寂的隆冬,一束白梅,于枝头悄然酝酿着一场盛大的绽放。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当今天下敲骨吸髓,异象频生,灾乱不止,百姓流离朝不保夕。
白梅也染三分血。
即便是堂堂开国将侯的嫡长女也只能沦落到靠身体搏出路。
罢了,罢了。不要再想了虞夏,你会坚持不住的。
……
这边,魏禹舟回屋后就命人把浴桶里填满了冷水。
也不管会不会生病就往里跳。
从衣袖里取出那藕衣轻轻搭在脸上,静静地等待着。
内外冰与火的极致,让魏禹舟分外难捱。
半刻钟后,效果甚微。
魏禹舟苦笑着取下藕衣,置于双手间捻了捻,认命的覆盖上去。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虞夏的模样。
浴室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虞夏……
虞夏……
虞夏……
……
柔滑馨香的藕衣上满是斑驳。
其实,魏禹舟自通晓人事以来甚少这样做过。
这些年有人托人给他送过绝世佳人不计其数,可魏禹舟一直都心如止水。
倒不是刻意控制,而是真的提不起来兴趣。
只有虞夏,只有她。
让他见到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冲动。
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当晚佳人入梦来。
醒来时也是这样的满目污秽。
也许就是虞夏恰好长在了自已审美上的原因。
觉得她哪儿哪儿都特别符合自已的心意。
罢了,魏禹舟苦笑一声,各取所需甚是妥帖。
晚上守夜的是当初跟随过魏禹舟的墨羽军,虽交了一般军权,但一些人散落到其他军营,同自已来到永州。
一个个的被冻的格外精神。
次日天刚擦亮,一行人就继续赶路。
虞夏迷迷糊糊的在马车里补觉。
文竹的头也一点一点的。
魏禹舟走在队伍的最前列,时不时和同行的大臣交谈着什么。
万物静寂,宫里的鸽子飞了一波又一波,多一只少一只,皇城墙上的侍卫不知是否留意。
南下的队伍一步不停的走着,尊贵万千的敬王殿下却找来一辆内里华贵无比的马车。
那内里装饰竟抵得上一名三品官员一年的俸禄。
同行的大臣是敢怒不敢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