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敢怒不敢言,只得依着魏禹舟上了马车。
这马车还是出发时早早准备好的。
虞夏听说这事时一笑了之。
不管他是骑马还是坐马车,只要不来折腾自已就好。
魏禹舟就这样时而骑马时而坐马车的走了三天,这三天里除了日常的请安问好,他也没去打扰虞夏。
虞夏也乐得清闲。
终是赶到了水路。
水路再走个一两天就到永州了。
官兵们陆陆续续把赈灾粮款搬上船,虞夏也上了飞庐(飞庐:古代船上的二楼)。
“娘娘,这船上真是简陋了些,好在就住个一两天。”
文竹看着屋子里“家徒四壁”,直忍不住皱眉。
“虽说前往永州不是我本意,但同为大周人,永州生民疾苦我也不能安于享乐。”
“既然来了,那就尽自已所能帮一帮他们。”
永州官员将朝廷的修建堤坝的钱一层层搜刮下来,最后只剩不到十分之一修建堤坝。
前些日子不知怎得突然发起了大水冲毁堤坝。
永州的百姓遭了殃。
说着,虞夏翻出了一些自已从家中带来的体已,让文竹拿着收好,到时候捐赠出去。
“就用虞家的名头捐赠。务必让人知道是虞家。”
做了好事就是要让她利益最大化,虞夏可不端着什么“做好事不图好报”的念头。
不图好报难道图坏报吗?
我既然来了,就该让这场谋算下的“赈灾代表”尽其事。
想起虞家被贬的事情,文竹也不免难过,那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愿老爷夫人平安。
船装了大约一个时辰,马匹从其他津渡送了过去。
屋子窄小,床榻也不宽,虞夏不忍文竹在潮湿的地板上 打地铺,就又让人给她收拾了一间房。
傍晚魏禹舟照旧来虞夏这里坐坐,无非是问了一些可还适应的场面话。
很是守礼。
可是晚上文竹刚一回到自已的房间,魏禹舟就避开了门口的守卫,翻窗进来。
虞夏一袭丝衣挂在身上,手撑着头躺在床上,看着魏禹舟翻窗进来。
魏禹舟一进屋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怎么今日这般主动?”
平日里说句话都要羞上半天的人今日如此举动,实在反常。
“唇上抹了五石散你要不要尝一尝。”虞夏声音慵懒,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娇羞。
竟有些游刃有余了起来,眼神里满满的挑衅。
“穿肠毒药也要尝一尝。”
魏禹舟一把搂过虞夏的腰,俯身堵上了红唇,顷刻间呼吸交缠,舌尖你来我往。
口津弥漫。
魏禹舟箍着虞夏的力气渐大,双手不禁用力,还时不时摩擦着细腰。
唇齿间的纠缠很深,魏禹舟像是一头发情的狼恨不得让虞夏溺死在这个蛮横的吻里面。
直到虞夏真的再也受不住,魏禹舟才松开了她。
分开时一根银丝挂在二人中间,魏禹舟随意的拿帕子一擦。
鼻尖挨着虞夏的,唇还有不到一指距离就挨上。
盯着虞夏难以平复失神的样子,低低地笑了出声:“就这么点出息还敢勾引我。”
说话间两唇似有若无的触碰着。
像是在挑逗。
虞夏紧紧的闭了闭眼,回了神,双手搭在魏禹舟的肩上,继续挑衅道:“不知敬王殿下可受用?”
说话间,虞夏的红丝绸袖子落了下来,雪白的藕臂直愣愣的暴露在魏禹舟眼前。
魏禹舟一只手抚上去,满手滑腻,“好娘娘,再精致的料子也比不上你这冰肌玉骨。”
也没告诉虞夏他到底受不受用,只是一把将虞夏抱在了自已的身上落了个柔香满怀。
大掌微微用力将红唇送到了自已左边。
夜还很长。
骤雨初歇。
虞夏筋疲力尽的伏在魏禹舟身上,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任由男人像狗啃骨头一般在自已的肩上脖颈上留下一道道湿滑的痕迹。
“魏禹舟,魏禹舟。”
见男人还没有消停的迹象,甚至动作越发往下,刚消停的东西又有苏醒的迹象。
虞夏不得不出声阻止他。
“嗯,说。”沉溺在温柔乡的男人格外有耐心。
动作依旧不停,流连在软腻之间左右徘徊。
不冷落任何……
虞夏深呼吸一口气,不想让他的动作干扰到自已。勉强镇定的说:“后日到了永州,我捐些钱,你派些信得过的去灾民间说道说道。”
“可好?”
虞夏说话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可是魏禹舟只顾着埋首做自已的,根本不理虞夏。
急的虞夏直接握住魏禹舟腰上的一小撮肉拧了下去。
终于换得魏禹舟的一丝反应。
“嘶。”魏禹舟拿下自已腰间的手,“好娘娘,放心吧,都会安排好的。”
说完,对准红唇又急急的吻了下去,将虞夏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唇齿间。
一夜无眠。
直到寅时三刻魏禹舟才放过虞夏。
“好娘娘,放心吧会安排好的……”
虞夏听到了这句话安心的睡了过去。
后面魏禹舟说的什么这几日没空来找自已,有事如何如何虞夏只听了个七七八八。
醒来的时候已是午时,看到文竹进来她还有些慌。
下意识的看了看床榻。
好在,应该是魏禹舟已经收拾过了,否则让文竹看见那荒唐样就就糟了。
“小姐,你醒了?”文竹抬手摸了摸虞夏的额头。
“小姐你也没生病啊,怎么睡到这个时辰,饿不饿,奴婢去给你准备些吃食。”
好在文竹没有追问,否则虞夏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自已之前赖床也从没赖到过午时。
除了宫里魏禹舟来的那两次……
也幸好文竹神经有些大条,没多想。
吃饭的时候,虞夏给文竹多盛了一碗汤。
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抹同情与怜爱。
可爱的文竹啊,多喝两碗汤补补脑子吧~
文竹很顺手的拿起来喝,在府里的时候主仆二人亲如姐妹便是如此,并不觉得有什么僭越。
接下来两日如魏禹舟所说,他并没有来找自已。
说是病了,整个船上的人谁都不见。
早上虞夏听大臣们议事的时候还在说他懒散懈怠。
不把一众大臣放在眼里。
会带兵打仗也是个兵痞子。
原本虞夏只是静静的听着,直到众大臣说到:“这种人,会带兵打仗也是个兵痞子。武夫就是武夫,蛮横无理不堪大用!”
虞夏第一次摆出了皇后的架子,“放肆!”
“敬王安内攘外,若不是一众武将士兵去前线打仗,你们早就不知命丧何处了。”
“还在此斥责武将!光靠嘴皮子能让匈奴答应十年不再进犯吗!”
虞夏怒视着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臣。
一个个因着虞夏皇后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以后不要让本宫听到任何抹黑武将士兵的话!”
说完转身离开,不管身后这些大臣脸上是何颜色。
她不是在为魏禹舟说话,是为保卫家园的将士们。
愿山河无恙,家国永安。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