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是归一宗,是墨故知不知用了什么邪术,她困住我们独吞了秘境中的宝物。”
郑叙承受着神魂撕扯的痛苦,拼劲拽住青云剑宗长老的袖袍,“师父,归一宗居心叵测啊······”
“好一个居心叵测。”闲时夕嘴角冷笑,“我们家孩子好心救你们结果你还恶人先告状上了。”
“师父······”郑叙的眼神中出现了片刻的慌乱,他用力撑起身子,“师父,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墨故知导致的。”
只见郑叙双眼猩红,因为神魂的剧烈震荡眉头紧皱,额头上满是冷汗,像一只在外受了欺负的小狗回来找主人出气。
青云剑宗长老,仁剑行双手背后,虽是心疼,但这种时候他明白归一宗需要一个态度。
“郑叙啊,归一宗的弟子在秘境中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不是他们你们早已变成祭品了。”
“可是,师父······”
郑叙还想在说些什么,仁剑行打断道,“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件事宗门自会处理。”
“别啊。”渡山晃悠着手里的短刃,笑眯眯道,“说的好像归一宗欺负人似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可得好好解释。”渡山仍是笑着,这时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
玄天宗长老此刻也不好上前,毕竟是郑叙他们动手伤人在先,墨故知如果不把他们都困住后果不堪设想。
“首先是秘境中的宝物,可能弟子们都不清楚,但想必诸位都清楚那只是贼人设下的圈套,只是为了引诱众弟子前来。”
“第二件事,密林中布下献祭阵法,归一宗一开始就解释了,而你们不相信就算了,还动手打伤了我宗的弟子。”
“第三,如果我小师妹不把你们困住,以当时的形势看不出片刻瘴气沼泽的屏障就会被突破,到时你们可没命在这告状。”
“最后,我小师妹的情况诸位也都看到了,宗门不知想了多少办法治疗她的身体,好不容易体会到了正常修士施法的感觉,这么一折腾不知道何时才能好了。”
渡山停顿了片刻,目光扫视了一圈众长老弟子,“你们难道不应该给我们归一宗一个说法吗?”
此话一出,周遭的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再无人开口。
周围静默了好一会儿,人群中一个弟子忽地打破了沉默。
“墨故知才不是要困住我们,她分明是用了邪术,她想杀了我们!”
“是!那分明是邪术。”
“墨故知她就是要杀了我们。你们归一宗就是在袒护她!”
“冥顽不灵。”闲时夕不屑与小孩子争辩,拔出剑就要找当事宗门好好聊聊。
渡山手中的短刃恰好抵在闲时夕的剑柄上,示意她稍安勿躁。
“邪术?”渡山的笑声像尖锐的刀子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竟不知归一宗清宁仙尊的秘术竟被人认成了邪术。”
“真人说笑了,墨小友的招式我们一眼就认出了,弟子们不懂也情有可原。”
“可她先杀我们就是不争的事实!”
玄天宗的长老恨不得把那个弟子的嘴堵上,这是要干嘛呀大傻春,没看那两个祖宗眼睛都冒火了。
渡山眼角微微勾起,到底撕破了温柔的假面,“杀你们?”
“如果不是我小师妹手下留情,你们不会以为在碧落黄泉之下能活着出来吧,还让你中气十足的在这里告状!”
“各位长老这么放纵弟子诋毁归一宗,是想见见清宁仙尊吗?”
“不敢不敢,怎敢劳烦清宁仙尊大驾。”
渡山装了半个多月的体面人,现在实在有些绷不住了,“那就拿出点态度来。”
这,玄天宗长老龟缩在人群中扶额叹息,他现在明白弗唯为什么把这两个地痞流氓留下来了,感情在这里等着呢。
“归一宗的意思是?”玄天宗长老作为归一宗的好朋友,决定递个梯子。
“小师叔伤得很重,其他弟子也是心力交瘁。”浥青抢在渡山前面开口,“我们归一宗的天材地宝不够,治疗神魂的法器也是一笔不菲的花销。”
弗唯把浥青和余欢留下来就是为了适时的唱个白脸,可没想到的是余欢甩着个月华直愣愣地站在渡山后面,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干人。
浥青心累啊,这就是师父的感觉吗?
“归一宗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各宗能够给予我们受到伤害的弟子一些补偿。”
渡山和闲时夕本来还想插几句,但收到浥青一记眼刀的威胁后自觉地闭了嘴。
渡山和闲时夕:刚刚好像看见五师兄了,好可怕~~
“关于九转血祭大阵的事,归一宗也会调查到底,给各位一个交代。”
浥青充当交流大使到处洽谈补偿,渡山、余欢和闲时夕则陪在一侧充当保镖。
如果墨故知在这里她一定能够发现这简直是要高利贷的标准配置。
而作为助力要债的源头我们墨故知小同学此刻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那因为灵力暴涨过度承受的经脉在丹药的温养下逐渐恢复,疼痛感慢慢消失,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
只是不知为何火、寒、木三种力量的平衡并没有被打破,虽然诧异但弗唯这几天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实处。
弗唯搭着脉,致命的危险没有发生,可墨故知的情况实在不算好。
之前经历了一次能量失衡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任何灵力的调动,虽然不知道小师妹用了什么方法可以在秘境中肆意使用灵力,可根据脉象来看这种方法明显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就像现在小师妹的气血亏空得厉害。
“你是真能折腾啊。”
弗唯已经数不清就这么一会他已经叹了几次气,他甚至觉得自已也得吃点补源的汤药。
在这么折腾下去归一宗医修产业前景良好啊。
墨故知这一觉睡得很沉,没再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不说,醒来的场面也非常温馨。
须怀玉正坐在一边煮药,手中的扇子拼命地挥动。
“怀玉······”
须怀玉听见声音赶忙放下扇子,“小师叔你醒啦,要喝点水吗?”
墨故知摇了摇头,觉得这次睡得比往常更沉,也更舒服一些,醒来头脑都变得清醒了许多。
“你师父他们呢?”
须怀玉见墨故知没有什么不适,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大力扇他的扇子。
“在处理后事呢。”
“嗯······嗯?”死人了吗?她记得碧落黄泉力道控制的挺好的啊。
“对啊。”须怀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咱们不能白受伤啊,我师父他们去要医药费了。”
昂昂,没死人就好,不然处理起来还麻烦。
“小师叔。”须怀玉拧着眉有些疑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啊?没有啊。”墨故知感到莫名其妙,“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不对啊······”须怀玉喃喃自语,接着站起身,动作大开大合,扇扇子。
“咳咳······怀玉这药味有点呛。”
这小兔崽子是要呛死她吗?
“因为五师伯说这个药的味道可以封印你的灵力,让我使劲扇。”
须怀玉有些无辜,不能啊,他就是按五师伯说的做的啊。
“这样啊······”
等会儿,不对!墨故知才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