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凤姐儿忙完府里大小事务。便想着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万事无钱财不通,趁现在公府尚在积累私产,为以后筹谋。
趁着吃早饭空当对平儿说:“你去二门上问问林之孝可在,就说我有事吩咐。”刚放下碗筷林之孝就来了,在地上拜了拜;“问二奶奶安 ,不知二奶奶何事吩咐小人。”
凤姐儿忙让小丫鬟丰儿扶起林之孝说:“去搬张椅子来让林管事坐下。”林之孝忙说:“哪敢劳烦,小人站着就行。”
待林之孝半坐在椅子上,凤姐儿只留平儿一人在跟前。
笑着开口:“林管事一家是我从金陵陪嫁带来的,原就说我们更亲近的。现下林管事掌管银库账房,其中重要性自是不必说,我现有一事想麻烦林管事。
我最近手头有桩生意是我个人名义,府里银钱虽说任由我调配,但这毕竟是私事。被人知道,没的叫人说嘴。
我想从嫁妆拿出一部分金石玉器,古玩字画让林管事帮我兑换成银钱。
只一点,林管事莫要给我泄露出去,每日天黑我会让人包好一两样给你送到二门上去,待十日后还是这个时间林管事把银钱送来。
林之孝乍听之下一惊,这二奶奶要脱离公府自已做买卖。又觉二奶奶对自已这番信任,万不能辜负,只得连连点头。
待林之孝一走,平儿赶忙问道:“奶奶要做何生意,我怎不知?”
凤姐儿知平儿是个好的,上辈子因在意贾琏,平白地叫平儿受了不少委屈。
但也不能直白的讲自已是重生而来,便说:“平儿,你是我最知心的人。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昨日做了个噩梦,我才意识到这人少不得为自已打算,至少在穷途陌路时要有个托底。
除了陪嫁里的三个铺子我打算在外再买上几个铺子,有点收成。
比放利钱长远的多,这事你万不可告诉旁人去。往后你的避子药就停了罢,生个孩子往后还能有个依靠。”
平儿一听急忙道:“奶奶万万不可,嫡子还没出生哪有庶子先生的道理?”
“无妨,就按我说的来。”
一想到要管这公府大小事务,凤姐儿无奈的按了按眉角。这劳什子活计吃力不讨好,等到找个成熟的时机还是推出去。有这时间不如好好陪着巧姐儿。
便对平儿说:“让奶娘把大姐儿带来,再让丫鬟去厨房端点松软的点心和一杯牛乳来。”
没一会儿奶娘就抱着巧姐儿进来了,一岁多的巧姐儿偎依在奶娘怀里恹恹的。凤姐儿忙道:“可是病了?”奶娘忙说:“昨天去院子里玩,大姐儿多跑了两圈,想必是出汗被风吹着了,有点低热。”
凤姐儿想到自已上一世整天忙着府中事务,那奶娘不在眼皮子底下想必是有些躲懒,不甚上心。每逢生病严重了才报上来。
凤姐儿将巧姐儿搂在怀里,想尽可能的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没一会儿小丫鬟用托盘端来一碟梅花香饼,一碟桂花糖蒸栗粉糕,一碟糖蒸酥酪,一碗肉泥蔬菜粥和一杯牛乳。耐心哄了巧姐儿用了小半碗粥和半杯牛乳,自已用了几块梅花香饼便让人撤了。
等到傍晚贾琏回府,凤姐儿借巧姐儿生病自已要照顾巧姐儿,让贾琏住到平儿房里。
贾琏对凤姐儿的冷淡虽有些许不悦,但心里更多的是猫挠似的心痒难耐。
以前凤姐儿是紧盯着自已,生怕与这个丫鬟那个媳妇勾勾搭搭,与平儿也不可多近身。
现在越不爱搭理自已,放任自已,却越想在把凤姐儿压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想她如从前般的热情如火。